「豈有此理,這娘們簡直是在找死!」
許褚抄起背後的屠龍刀就要衝進去,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可沒有衛琤這麼好脾氣。
可是,衛琤卻不讓他進去添亂。
「公子,士可殺不可辱,這賊婆娘簡直不把你放在眼裡,就讓我給她一點教訓吧。」
許褚氣急敗壞的喝道。
衛琤緩緩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雪花,而後笑著說道:「不用你去……」
許褚一臉不解。
然而此時。
轉身走進帳篷的呂靈,正經歷一場修羅煉獄。
將衛琤丟出去後,呂靈得意洋洋的回頭進來,心道:大名鼎鼎的安邑衛公子,也不過如此嘛,之前真是高看他了。
呂靈驕傲的挺起酥胸,走到衣架前就要脫掉披風皮甲,也好美滋滋的泡個溫泉浴。
身後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引得她好奇回顧。
「你們怎麼起來了,不,不泡了嗎?」
呂靈疑惑的看向從池子裡出來的阿寧和牛牛,以及一旁的蔡琰三女。
阿寧和牛牛朝她做了個鬼臉,再也沒有了之前的親近之意。
蔡琰蹲下身子幫阿寧和牛牛穿戴衣裳,聽到呂靈的問詢,頭也不回的應道:「你如此待我夫君,還要我與你同處一室,豈不可笑?」
呂靈劍眉微蹙。
脾氣一貫很好的郝娘,此時也開口說道:「衛大哥不與你計較,我們卻是不行的,原本你雖行事霸道了一點,亦猶在情理之中,可方才之舉,實為大不敬。」
鍾嬋叉著腰,杏眼圓睜的說道:「衛大哥就是心尖兒太軟,若是換了我,最少打斷你一條腿。」
呂靈愣了愣,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變成了眾矢之的,之前不是都好好的嗎?
阿寧鼓著小嘴,抬起頭對她怒罵道:「你是個大壞蛋,阿寧在也不跟你學武了。」
牛牛在一旁點頭附和,看呂靈的眼神很是不善。
呂靈沒想到阿寧和牛牛也這麼對她,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卻是詞窮了。
咱們這麼多女子在一起更衣沐浴,他一個男子恬不知恥的湊過來,我將他趕走有什麼錯?
難道我為了你們的名節著想,還反倒成了罪人不成?
蔡琰見她一臉錯愕,輕輕嘆了一口氣。
「呂姑娘,你可知夫君為何處處遷就於你?」
呂靈仿佛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反問道:「他哪裡處處遷就我了?」
蔡琰輕嘆一聲,娓娓說道:「從你過府的那一刻,夫君就讓府上眾人多多照拂於你,只因你是呂中郎之女,你父親臨行之前,將你託付給我家夫君照料,夫君自當保你萬無一失。」
呂靈聞言,冷哼一聲,「我爹是我爹,我是我……我不需要他來照顧,也沒人能將我如何了。」
蔡琰沒想到呂靈如此油鹽不進,沉聲應道:「如若這般,你已經活不到今日了,你當真以為沒人能製得住你?」
呂靈冷哼一聲,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蔡琰說道:「你強占主院臥房,若是我這個主婦斤斤計較一點,當晚就能將你綁縛關押,便是呂中郎來了也不敢替你辯駁半句,我不那麼做,只是不想夫君因我為難罷了。」
呂靈神情一斂,抿了抿嘴。
蔡琰繼續說道:「你為了幾顆糖果,將阿寧打傷,對一個孩子下手如此不知輕重,便不說我,你可知道阿寧在我夫君心中的地位有多高乎?」
阿寧和張仲景是衛琤在這個世界最早認識的人,張仲景如今不知所蹤,阿寧便成了衛琤的心頭肉,若非如此,阿寧也不會吃成球。
「好在阿寧的傷勢無甚大礙,沒有傷及筋骨,否則……莫說呂中郎託付了,便是少帝親至,夫君也敢叫人十倍還之。」
呂靈看向一旁的阿寧,不知心中所想。
阿寧揮了揮小拳頭,耀武揚威道:「哼,知道我的厲害了吧,衛大哥對我最好了。」
蔡琰好笑的摸了摸阿寧的頭,順手將她的虎頭帽子戴上,好言相與道:「夫君知道你嘴饞,特意讓牛嬸每日換著花樣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