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西倒是也想養個幫忙做事的小鬼,很多時候會方便很多,起碼不用每次要拿出真本事的時候,得先架個小法壇開天眼。
這邊沒他什麼事了,太陽也快升起來了,他就開始指揮幾個小徒弟收拾東西,趁著外面人變多之前趕緊離開。
吃飯的傢伙,法壇,香爐等東西,都收到車上,珍貴的東西,都重新放到箱子裡裝好。
差不多的時候,他的大徒弟湊了過來,低聲發問。
「師父,那塊玉就這麼送出去了?您不是說溫養了好幾年了,少說賣個幾十萬,怎麼也不說」
「說什麼?你懂個der,哪有自己吹噓東西多值錢的?那是錢的事麼?那是時間和功夫的事,那是心意,心意你懂麼?心意怎麼能算錢呢?俗!真俗!」
張老西沒好氣的罵了徒弟一頓,他這種沒大山大觀傳承的人,能走到今天,靠的難道是實力?
比實力,能比得過那些正經授籙,身穿紫袍法衣的大佬們?
不,那些不開法壇,都能手搓掌心雷的大佬就算了,就算是下面那些砥柱中流的中間層,他都比不了。
張老西琢磨了下,回去還是得好好教教這些徒弟,這些傢伙,天天跟著做小法事,眼睛裡就只剩下小錢了,太俗了。
眼界就不會稍微開闊點,比如,大錢?
溫言倒是沒想那麼多,他也不識貨。
他只是覺得,老西這人挺不錯的,回頭要是碰到有需要的客戶,可以介紹給他,本地有需求的客戶應該不少。
至於現在,他想的則是,蛀牙小護士幫了他不少,他要是能幫忙,就儘量幫忙。
他手握玉佩,來到樓上,一手握著玉佩,向蛀牙小護士伸出手。
「走吧。」
蛀牙小護士帶著一絲期待,一絲忐忑,伸出了手,在她握住玉佩的剎那,她的身體便化作流光沒入到玉佩里,白色的玉佩,也化作了冰冰涼涼的青白色。
這種冰涼的感覺,跟他遇到鬼物時的感覺一樣,只不過沒有那種侵入感和刺痛感,摸起來的感覺更像是摸到了冰箱裡剛拿出來的冰可樂。
他將玉佩收起,重新走下樓,一樓大廳里的儀器全部都已經收走,一切都恢復了正常,烈陽部的人也看不到其他人了,只剩下風遙和換了身便裝的張老西還在這裡。
溫言將他手裡的那本烈陽部的臨時證件拿出來,遞向了風遙。
要這個證件,只是保險起見,為了一個名正言順的名義,有這個證件在手,那按照規定,溫言針對馮冬梅做什麼都是合情合理合法合規。
按照馮冬梅的所做作為,她若是拘捕,當場將其擊斃,都不用自己寫報告。
拿著拘捕令,還有對應的處罰文件,是規定內的標準流程,一切都按規定來。
這是規避領域內規則的必要手段。
風遙看了看那本證件,搖了搖頭,沒有接。
「你拿著吧,這證件寫了專案組,但其實是長期有效的,這個專案,指的不是特別某一個案子,而是某一類案子,你是已經登記在冊的特聘外勤人員,而且你在殯儀館有編制,一切都合規。」
風遙說的一本正經,他又不傻。
之前怎麼想的就不說了,但現在,誰說溫言沒資格拿這個證件,風遙第一個跳腳。
一個只要在領域範圍內,就一定會進入其中,而且明顯可以免疫一部分領域內力量的人,說什麼都要塞給對方這個證件。
他和烈陽部的其他普通外勤,在進入住院部領域之後,無論做了什麼防護,做了什麼準備,都是時間到了立刻就睡去,根本擋不住。
要麼就會被直接踢出去。
溫言卻能保持清醒,還能不被踢,僅此一點,價值就已經遠超其他普通外勤了。
沒溫言,少了關鍵情報,他們有極大概率會按照以前的計劃,將醫院搬遷,然後爆破了住院部大樓。
從此之後,住院部領域就徹底放飛,因為在烈陽部記錄里,會被記錄成已摧毀,馮冬梅會變成一個「死人」
想要在幾乎天天都有人去世的醫院裡,確認某個從治療到去世都程序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