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出現的幾個人面面相覷,有人想要說什麼,但是下一刻,一發線香弩箭,從他們中間穿了過去。
「距離稍微遠點,我就打不准了,誰被打死了,可別怪我。
還是那句話,我不問,你們不准動,不准說,不准搞小動作。」
溫言遙遙舉著香燭弩,打量著新來的幾個人,還好,天敵職業沒有任何反應。
沒反應也算是好事,證明以他的實力,足夠應付現在的情況。
但就是不確定,這裡面有沒有奪舍尖嘴阿飄的那個傢伙在。
溫言想了想,也懶得跟這些人掰扯,直接道。
「有個傢伙,聽說話語氣,還有說的話,應該是很久之前的老古董。
他擅長奪舍,擅長吞噬。
被奪舍目標死了,對他本人的影響應該也不大。
而且他在奪舍的時候,應該會奪走被奪舍目標的很多東西,可能包括記憶。
很不巧的,這個傢伙跟我有點不對付,我剛宰了他一個奪舍之身。
我不確定,你們之中,到底有誰是被奪舍的。
所以,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為了你們的安全著想。
我建議伱們聽我的,就站在這別動。
有人逃跑,或者是有別的讓我誤會的舉動,死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我這人是最講道理的,道理講完了,再死了可別怪我。」
聽到溫言說完,來的幾個人,立刻警惕的互相望了望,有人都忍不住悄悄挪了挪身體,離其他人遠點。
很顯然,有人順著溫言的話,稍稍回憶了一下,就發現了可能有疑點,也沒那麼確定身邊的人,是不是原來的人。
但也有人不信溫言說的話,只是看溫言似乎真敢下死手,也沒敢動。
溫言打量了一下,確認大家好像都挺配合,沒人試圖開口說什麼,也沒人試圖跟一個NPC講道理。
這就挺好,溫言發現,NPC這個身份,有時候是真好用。
但凡他的身份是玩家,肯定是有人敢試著逼逼兩句,甚至是威脅兩句。
溫言坐在椅子上,就這麼靜靜的等著。
他少年時期在關中郡,在那裡接觸過不少人,有關中郡的,還有不少老一輩中原郡的,後來又到了南武郡。
他對於不同地方,不同時期的人,說狠話的方式,罵人的方式都挺了解的,其中的區別特別大,而且,這都是有緣由的。
關中郡的人,會用帶著狠勁的腔調說驢日的,改天就給拉後山埋了。
因為,關中郡山多,真的會有人這麼幹。
北部荒山野嶺極多,隨便埋在什麼荒山之下,幾十年可能都沒人發現,若是南部,鬱鬱蔥蔥的山林極多,有經驗的人淺埋一下,要不了多久,就會被分解的只剩下骨頭。
中原郡的人,會說把人拉去扔井裡或者埋在田裡當肥料,或者剁碎了餵豬。
因為這裡地平且廣,是糧食產地,田地特別多,對應的水利設施也多,至於養豬,早些年的時候,農村里幾乎家家都有豬。
人眾所周知,豬是雜食性動物,什麼都吃。
南武郡的人會帶著上揚的腔調祝你冚家富貴,狠點的會挖你祖墳,燒你家祠堂,那也是因為這邊祠堂很多,宗族也多,人也信這些,挖人祖墳,燒人祠堂就是比殺人還要狠的報復手段。
而那個尖嘴阿飄,放狠話的方式,溫言聽了都是一愣一愣的,他以前還真的從未聽過類似的話。
冷靜下來,仔細想了想,既然對方會這麼說,那肯定是幹過,或者見過,在他的認知里,這就是最狠的狠話,或者就約等於爆粗口的性質,其實沒什麼實際意義。
溫言努力回想了下,道士最早的時候,應該是在近兩千年前出現的,但是後來有一段時間,這個稱呼其實是混亂的,也囊括了其他僧道。
但大體上,溫言覺得,是這個傢伙曾經被道士毆打過,吃了很大的虧,所以對道士有很強的怨念。
再想想大概什麼時候,能讓這傢伙吃道士,還沒被重拳出擊,最大的可能,就是天下大亂,道門也式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