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帶著張老西的魂體,來到隔壁,他隨手撿起牆角的一塊磚頭,砸了張老西家的玻璃,從窗戶跳了進去。
張老西跟在後面,想說現在門鎖上沒下毒了,但還是沒說,砸就砸了吧。
「你要找什麼?」
「你有什麼親手製作出來的東西,或者是你有什麼貼身很久的東西,反正就是能聯繫到伱的東西,家裡有哪些東西算是,你自己趕緊來挑,別浪費時間。」
張老西不知道溫言想要做什麼,不過,他還是帶著溫言在自己家裡翻箱倒櫃。
翻出來了一件小道袍,一塊龜形玉佩,一柄像是狗啃過的木劍,還有一個盒子,盒子裡是一道絹布金字的符籙。
「還有別的麼?最好有些神異,跟你有強聯繫的。」
花費了十分鐘時間,溫言抱著一大堆東西,匆匆忙忙的從張老西家出來。
隔壁的樓頂露台上,裴屠狗探出身子,一臉茫然的看著溫言,沒明白溫言這是搞什麼鬼,二半夜的砸鄰居家玻璃。
「老哥,來幫個忙,張老西快死了。」溫言看到裴屠狗,立刻跟對方揮了揮手。
裴屠狗撓了撓頭,這都變成阿飄了,竟然還沒死麼?
想了想,張老西好歹是鄰居,之前也跟著幫忙的,要是還有救,他自然無所謂搭把手了。
要是真死了,那就不用著急了,下次找到兇手,順手宰了就是。
裴屠狗順著外牆走下來,跟著來到溫言這邊。
再向西幾棟,高斯也拿著手機,從後院走了出來,有些疑惑的看著溫言,看著腦門上貼著一張符籙,保持著阿飄狀態的張老西。
溫言也沒理他,匆匆忙忙就回家了。
到了地下室,溫言將牆角擺的東西拿走,將貨架推到牆角,再將上面擺著的東西全部搬下來。
然後他換上了工作服,背起純鈞鐧,揣好了血暖玉和烈陽玉,甚至將長明燈都掛在身上,先給風遙打了個電話,讓張老西自己把事情說了一遍。
給他們指引了一下方向,做好準備之後。
溫言將盒子放上去,貨架中間這一層,貼著牆壁的那面,頓時開啟了一個窗口,看樣子是一個房間。
溫言看了一眼,立刻將盒子取了下來,看向張老西。
張老西看了一眼就知道,這個東西是幹什麼用的,也明白為什麼溫言說還來得及。
「那邊應該是扶餘觀的一個房間,我之前在這裡繪製出我的第一張金符。」
溫言繼續將小道袍和龜形玉佩都放上去,打開的窗口,也全部都是扶餘山。
第三次打開窗口,他就看到前方寒光一閃,看到寒光的瞬間,他寒毛都炸立了起來,連忙喊了一聲。
「我是溫言。」
話音尚未落下,就見一把小劍懸在他面前,緩緩的旋轉著,沒有接觸到他,鋒銳的力量,就已經刺激的他眉心生疼。
等了十幾秒鐘,才見一個瘦瘦的老道,慢吞吞的從遠處走來。
老道看著房間裡,仿佛憑空開出來的窗口,看著窗口對面的溫言,還有腦門上貼著符籙的張老西,眉頭緊鎖。
他沒見過溫言,但還是認識張老西的。
「這是什麼情況?」
「拜見三師叔祖。」張老西見禮之後,簡短的說了一下。
三師叔祖頓時明白,溫言這是藉助什麼奇物,打開窗口,想要尋找到張老西的肉身。
「陰魂國度,這又是什麼鬼怪活的不耐煩了,想要曬太陽了麼?」
「這個窗口,能過人麼?既然看到了,那就搭把手。」
三師叔祖撐著窗口,就在溫言想要搭把手的時候,卻見老人家身型靈活,腰身也柔軟,直接從窗口裡滑了出來,一個翻身,落在了地上。
半空中的小劍,自行盤旋著,落入到三師叔祖的袖中消失不見。
溫言拿下貨架上的東西,繼續將那柄狗啃的木劍擺上貨架,這一次,就見打開的窗口黑漆漆一片,裡面濃郁的陰氣順著窗口呼嘯而出。
「就是這裡。」張老西立刻喊出了聲。
話音落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