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坤手握此人一條斷腿,輕輕一撥,將其翻轉過來。
那人強忍劇痛,順勢一招迎風灌耳,被秦坤單手輕鬆格擋下來的瞬間,便見秦坤的拳頭,如同銅鐧,大開大合,猛的抽下。
對方以另一支手臂抵擋,卻被先一步轟到了肩頭,當場將其肩膀轟脫臼,他順勢化拳為手刀,一擊斬在對方頸部大動脈上。
下一刻,就見對方手中的動作一頓,軟在地上。
僅僅幾秒鐘的時間,就被秦坤放翻了倆人,而且還只用了普通的拳腳功夫。
最後那人,眼看被碾壓的如此悽慘,頓時目眥欲裂,眼睛都開始紅了,他身上有一絲黑氣浮動,皮下青筋畢露,隱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飛速蠕動。
他的膚色開始漸漸灰暗了下來,像是有一張張痛苦卻又神聖的臉,印在他的皮膚上。
他心跳聲如同在擂鼓,讓人不適的壓迫感也隨之出現。
他仿佛承受著痛苦,表情卻仿佛在朝聖,口中以不知道什麼語言,吟誦著神聖的聖歌。
看到這一幕,秦坤一直很淡定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禁術,獻祭頌,原來你們現在還會這種東西。」
神州明令禁止的邪門禁術,在神州修行此法者,只要被發現,便可就地格殺。
哪怕是殭屍這種會吸血的異類,烈陽部都沒有說格殺勿論。
可獻祭頌就是那少數一刀切。
這個邪門東西,不存在什麼術無好壞,人有好壞的說法。
因為只要會這個,那就一定是背著至少四五位無辜者的性命,無一例外。
像眼前這位,身上起碼背著二十多條人命。
「秦坤,你看到了,就別想走了。」對方面容猙獰,低吼一聲,微微躬身蓄力,腳下的地磚,便砰砰砰的裂開。
身形一晃,就仿若有一道殘影浮現,地面上的地磚,在無形力量的衝擊之下,不斷的崩碎。
秦坤身形一晃,避開這一擊,回頭望去,就見後方七八米之外,牆壁上密密麻麻的裂紋浮現,中心一個人頭大小的大洞,還在不斷的滑落齏粉。
那人將拳頭收回,喘著粗氣,眼裡的血絲越來越多,雙眼越來越紅,氣息也越發暴虐。
「我今天以私人身份來,你又不是在我神州犯事,我著實不好殺你」
秦坤話沒說完,就見對方一秒便跨越七八米距離,如同失控的泥頭車一樣沖了過來。
秦昆嘴上說著不好殺人,可他身上卻已經有蓬勃陽氣奔涌而出,整個人非但不退,反而迎頭迎了上去。
他弓步上前,身如標槍,一瞬,便好似一位猛將,手執紅纓大槍,策馬衝鋒。
「大槍!」
眨眼間,他以身為槍,奔騰的力量,凝聚到一起,隱約化作一道剛猛的巨槍衝擊而出。
他一擊頂心肘,勢如破竹,以強橫的姿態,破開對方的氣勢,肘尖如槍頭,直接轟在了對方的胸口。
下一刻,便見秦坤定於原地,周身勁氣四溢,而那人身形化作一道殘影,如同被赤色的大槍頂著,瞬間消失在原地。
地面上地磚崩碎,伴隨著轟鳴聲,劃出一道綿延十幾米的溝壑。
十幾米之外,那人如畫一般,鑲嵌在貼滿瓷磚的牆壁上,其雙目灰白一片,已經失去了意識。
他身上隆起的肌肉重新軟了下去,體表浮現出的一張張如同人臉一樣的花紋,也隨之崩散,化作一絲絲黑氣消散。
秦坤走上前,看著鑲嵌在牆上的人,伸出手確認了一下,對方沒死,只是被廢了,他滿意了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他今天以私人身份來搞事情,哪怕因為對方利用禁術邪法,他把人打死了也不太合適,畢竟,對方不是在神州犯事,也不是神州的人,還有個外商身份。
現在這樣,就剛剛好。
他心滿意足,轉身離去,至於為什麼太師叔祖難得讓他辦一次事,就顯得有些欺負人,他也不在意的,反正本來就有恩怨,還是神州外的人,他只要把事辦好了就行。
等到秦坤離去,外面才有人帶著早就等候多時的醫療隊伍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