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生罵不過謝士洲,回去就寫了文章來批判他。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不光寫了,他們還互相傳閱,不光傳閱,還在各種場合議論。
托他們的福,忙著壯大家業的謝老爺都知道三兒子又生了事,他把手邊的事安排妥,回去往那廳里一坐,吩咐管事「喊三少爺來。」
謝士洲正盤算該怎麼追錢玉嫃,是大喇喇去獻殷勤去還是想個什麼轍兒。
回憶起前些天錢玉嫃沖他發那通脾氣,這妞兒真不好伺候,也真撩人。
看她那驕傲的神氣的模樣,謝士洲心裡痒痒,做夢都想把人哄到手,嘗嘗百鍊鋼成繞指柔的滋味。
他坐在屋裡瞎想,茶碗端起半天也沒喝上一口,管事過來就撞見這幕,笑道「三少爺得閒?那敢情好,老爺回來了,惦記您呢。」
聽到這話,本來好好的心情全都敗了,謝士洲將那茶碗一撂,慢條斯理的站起身來,順了順衣擺,這才邁開腿跟上大管事,去這一路他還在問「誰又跟我爹告了黑狀?」
大管事說沒有。
謝士洲不信「你就告訴我是大哥二哥不經意的關心還是哪位姨太太不注意提到,就我爹,他都恨不得把一天十二個時辰全用在生意場上,能想起來我?」
大管事「……真是誤會,老爺今兒個在外頭見著幾篇含沙射影的文章,才想問問這怎麼回事。」
謝士洲腳步都停了,轉過頭滿是詫異問他「什麼文章?」
「您不知道啊?」
「你是蠢得六門到底了?我知道還能問你?」
「是,奴才不開竅,少爺您消消氣。那文章也沒指名道姓,就是看著像在說您,具體是怎麼您過去看看就明白了。」
看樣子是打聽不出什麼,謝士洲又往前走,快到地方他想起來,順口喊住旁邊一丫鬟「你去寧壽堂找老太太,就說老爺要收拾我。」
大管家作為謝老爺跟前的紅人,也算見多識廣,然謝士洲這番操作還是瞎了他眼。見過爹打兒子老太太緊急救駕的,沒見過去挨訓的路上自己搶先一步搬來救兵的。
一個恍惚,小丫鬟已經領命去了。
謝士洲懸起的心放下大半,邁出去的步伐都穩健許多。
父子二人在書房見的,謝老爺跟前的案桌上擺滿了全都是諷刺兒子的文章,他讓謝士洲自己看「你來給我解釋,這都是啥?我一段時間不管你你又在胡鬧什麼?」
謝士洲真去拿起來看了,看完嘖了一聲。
「讓辦個正事不行,能耐都長這上頭了,這寫的什麼狗屁倒灶的?」
他這反應成功點炸了謝老爺,謝老爺蹭一下站起來「你有臉說別人?不看看你這一天天做過什麼?士騫士新早就在給家裡幫忙,你呢?我有什麼能指望你?」
謝士洲從進門就站那兒挨訓,站得不耐煩了人往旁邊圈椅上一坐「你自己說不指望我,這又怪我沒給幫忙?這家裡什麼能幹人沒有,輪得到我摻和生意?我在你們心裡不是廢物一個?」
說到這兒,謝士洲都嗤笑起來「沒見過誰家當爹的出去聽人瞎說幾句回來就要收拾兒子,你弄明白了嗎?你知道是怎麼回事?」
謝老爺作為謝家掌權人,同時也是一方豪富,脾氣不小,他很不喜歡底下人出言頂撞,順手抄了兩本賬冊朝謝士洲砸去。
書房裡的氣氛壓抑極了,大管事喉結滾動好幾下,想幫著勸,又怕扛了炮|火。好在這時候由四個丫鬟簇擁著謝老太太趕了過來,老太太一進書房就往孫子跟前撲,走近一看謝士洲臉上都起了紅印,這下可好,老太太炸了。
「你打他了?你是不是打他了?」
謝老爺本來就煩,這會兒更是一個頭兩個大。這家裡誰都知道謝士洲這麼混賬主要就是老太太慣出來的,不是沒人說過,有什麼用?像這會兒,謝老爺能打罵兒子他還能打罵親娘?
看他不吭聲了,謝老太太還不放過他,坐在旁邊摟著孫子就開始哭。
「老太爺臨終前是怎麼說的?你又是怎麼答應的?你做了什麼?……」
就這個開頭,謝老爺一聽就頭皮發麻「娘我只是問問他這段時間做了什麼……」
「他做了什麼你當爹的不知道?你怎麼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