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鐵錘高高舉起又重重揮下,沉重的錘頭在目標絕望的眼神中砸中他的頭蓋骨,目標的腦袋發出噗的一聲裂響,頭骨沾帶著的頭皮四散,混雜著顱內紅的白的各種液體與腦組織,看得人作嘔不已。
高高的祭壇堆滿了人類的屍體,那抽搐著的身體,橫趟的鮮血,祭壇的高台上鋪了一層又一層,人類的求饒聲,哭嚎聲,咒罵聲,慘叫聲響徹天空,又為這裡增添了幾許恐怖的味道。
當召喚阿克蒙德的祭壇修建完畢後,獸人已經不需要人類奴隸。這些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入侵者徹底放開了自己的殺戮欲,將本就被長期的苦役折磨得面黃肌瘦的人類殘忍的殺死。
既然已經不需要人類做苦工建造祭壇,那還留著他們幹什麼?
浪費糧食嗎?
獸人可不會這麼好心。
在獸人氏族的高層們看來,與其把糧食給人類還不如用來餵飽更多獸人戰士的肚子。
「讓小傢伙們都來見見血,不要上了戰場還不知道怎麼殺人。」
「死掉的人類也可以廢物利用,正好充當座狼的口糧。」
聽著身旁的議論聲,奧格瑞瑪握著戰錘的手緊了緊,他並沒有阻止這場殺戮,事實上殺戮的命令就來自於他們這些獸人的高層。就如這些人所說,人類苦工對獸人已經沒有價值了,那還養著幹嘛,用他們來培養新兵的殺戮欲與充當座狼的糧食很符合獸人的利益。
作為征服者,對被征服者生殺予奪不是很平常的事嗎?
格羅姆不屑的吐了口口水,對奧格瑞瑪說道:「看看那些人類,當我們的戰士殺戮他們的同族時他們只會畏縮的看著,等到自己被殺死時也只會哀嚎著求饒,連反抗的勇氣也沒有。這樣的種族不配得到生存的權力。」
「那就殺光他們,將人類那些肥沃的土地變成我們獸人的領地。」
在場的獸人沒覺得這話有問題,在他們的觀念中弱者就不配有生存的權力,強者就該占有一切。
原始的種族野蠻兇殘,其核心價值觀就四個字——優勝劣汰。
殺得好,殺得真好。
古爾丹看似渾濁的雙眼有著他人難以察覺的精明,無論是他以前崇拜先祖之魂的薩滿時期還是現在轉職的術士都在與靈魂打交道,特別是術士,這個職業的不少法術都必須藉助靈魂的能量來施展。
因此,奧格瑞瑪和格羅姆他們沒有看到的東西古爾丹看到了。
獸人對人類苦工的大肆殺戮將整座祭壇變成了一個大的屠殺場,死去的人類苦工身前受到獸人的虐待,被逼做著繁重而危險的工作,好容易等到祭壇完工了獸人不但沒有給他們鬆口氣的時間,還舉起了屠刀要他們的命,你說他們能不怨恨嗎?
單獨一個人類苦工的怨恨算不了什麼,可百個千個乃至於數千人類苦工他們臨死時的怨恨匯聚在一起,這就不得了了。
在奧格瑞瑪他們沒有看到的地方,一股足以讓人靈魂顫慄的怨念正在聚集,來自被殺死的人類苦工的滔天恨意直衝天際。如果奧格瑞瑪他們能夠看到或許會制止獸人的暴行,奈何他們是戰士,並不能感知到靈魂能量的波動。在場唯一一個能做到這一點的古爾丹又有意識的不去提醒他們,這就導致死去的人類苦工越來越多,積累的怨念和恨意愈發濃郁。
古爾丹在心裡大叫著:就是這樣,殺吧,多殺點,人類那充滿怨恨的靈魂將會是獻祭給污染者阿克蒙德最好的祭品。一旦強大的阿克蒙德降臨,艾澤拉斯的強者都會被他引開注意力,到了那時候就是我古爾丹行動的最好時機。
發生在暴風城廢墟上的血腥一幕自然無法瞞過艾南的眼睛,事實上在這個緊要的關頭,獸人的一舉一動全都在艾南的注視下,別說是鬧出這麼大動靜的屠殺,就是獸人各氏族私下裡的一些自以為隱蔽的小動作艾南也是一清二楚。
「獸人就是獸人,未開化的野蠻種族做事總是這麼血腥殘暴。」
艾南輕輕搖頭,嘆息著。
不過他的動作僅止於此,對於獸人的屠殺他並沒有去阻止。
獸人對人類的屠殺,這的確讓人類切齒痛恨,艾南也不會例外。但這並不代表艾南要去阻止,要去救下那些人類苦工。
自從為艾澤拉斯完善了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