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要揍你,實在是你長得太欠揍。」
用艾南的話來說,面前這個巨魔長相難看,行為猥瑣,不揍對不起自己。就沖他鬼鬼祟祟的躲在一旁窺視自己和艾格文,揍他沒商量。
咚!砰!
一團冰霧爆開,將巨魔的兩條腿罩住,冰霜的寒冷立馬讓巨魔的腿失去了知覺倒在地上。
人只有在失去之後才會認識到擁有的珍貴,巨魔也是如此。
雙腿沒了感覺,大腦明明下了移動的命令可僵硬的雙腿就是一動也不動,巨魔慌了。他這才明白,原來平時再尋常不過的東西是那麼的珍貴,如果再給自己一次機會……好吧,再給他一次機會的話他一定不會因為好奇而跟蹤這兩個名為人類的生物。
不是巨魔膽小,也不是這個巨魔沒實力,其實恰恰是這個巨魔並非弱者他才清楚艾南和艾格文的恐怖。
能默發魔法不算什麼,受傷的巨魔也能做到,關鍵在於默發出的魔法輕而易舉的就擊穿了自己布下的結界。第一次可以歸咎為意外,那麼第二次呢?
一次是偶然,兩次就是必然了。
自己引以為傲的結界在對方面前跟沒有毫無區別,看艾南隨手兩個法術就能把自己逼入絕境,他要是認真起來豈不是動動手指頭就能殺了自己?
不,我不要死!
巨魔在心底狂吼,求生的欲望驅使著他,讓他努力的回憶著自己曾經殺死過的那些深入荊棘谷叢林的名為人類的冒險者們所用的語言。
「沒必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艾格文這話差點被把巨魔嚇尿,巨魔覺得自己還有大好的前途,美好的人生還在等著自己,怎麼能夠死在這裡。於是,巨魔操著生硬的人族通用語連聲求饒:「卜咬……要名……」
咬字很模糊,但經不住聽的人耳力好。聽到半生不熟的人族語言從一個巨魔嘴裡說出來,饒是艾南和艾格文都吃了一驚。
「你還會說人話?」
艾格文走上前去用腳尖踢了踢巨魔的臉,後者因為痛楚眼淚直流,為了抓住活命的機會揚起了臉,拼命的拉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素的,嗚費。」
巨魔心裡把艾格文罵了無數遍,有你這麼問話的嗎,打人不打臉,你這女人還踢……啊,痛死了……饒命啊,別踢了。
艾格文一腳一腳又一腳,踢得巨魔鼻青臉腫,眼淚鼻涕流了滿臉,最終還是女法師覺得噁心了才住了手……不,是住腳。
對巨魔的遭遇艾南表示同情,但堅決不伸出援手。艾格文正為沒找到祖爾格拉布生悶氣,你這不長眼的二貨就撞了上來,不拿你出氣拿誰出氣?
怪只怪你在不適當的時機出現在不適當的地點,節哀吧。
巨魔淚眼婆娑的看著走上來的艾南,身體都在發抖。剛被那女人踢過,難道這個男的要來接力?
虐人也不是這麼虐的吧,你們還玩車輪戰啊。
想想那些落在自己手上被虐殺致死的人類,巨魔打心眼裡恐懼,他不想落到那樣的下場。兇惡的人對別人下得了狠手,一旦輪到自己大部分惡人會崩潰得更快,因為他們清楚那是怎樣的痛不欲生。
「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能好好說人話我就饒你一命。」
艾南臉上帶著微笑,一副我很無害的樣子,他不是個暴力的人。可惜的是他的笑容並沒有讓巨魔放下心來,反而愈發的害怕。
臉上笑眯眯,不是好東西。做為敵人,對你笑得越是燦爛,表現得越是友善,這樣的人就越危險,他們下起手來就越是狠辣。
巨魔太懂這個道理了,因為他對待比自己弱小的生物就是那樣。聽明白了艾南的意思,巨魔趕忙吸了口氣,強行忍疼痛,儘量以自己記憶中標準的人類語言說話:「我聽明白了,強大的人類,你想知道什麼?」
「這樣才對嘛,免得你說什麼我們還得靠猜。」艾南在巨魔身邊蹲了下來,「說說你自己,最好說點我感興趣的東西。」
巨魔快哭了。
你對什麼東西感興趣我怎麼知道,大哥,不帶你這麼玩人的。你想要知道什麼直接問不行嗎,兜圈子耍人有意思?
心裡是這麼想,巨魔面上可不敢表露半分,這一男一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