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禮後,終於是離開了。
陛下這一次演武朝中各部都去了,禮部上下包括禮部尚書許敬宗,下到侍郎和文散官皆去看這場熱鬧。
幾個禮部侍郎,唯獨張大安沒有前去。
不多時外交院門前又傳來了議論聲,張大安走到窗台一看,是許尚書帶著眾人回來,隨之而來的還有許多使者。
許敬宗帶著眾人走入正堂入座。
見狀,張大安打消了想要去崇德坊的念頭。
此刻正堂內,松贊干布先是質問道「許敬宗,天可汗的演武是何意思,難道說天可汗也要對我等用這兵器嗎?」
要說在場的使者中,其他使者都會恭恭敬敬地說一句話許尚書。
但他不是,當年松贊干布與禮部周旋之時,許敬宗只是一個禮部侍郎。
當時禮部真正的主事還是那個妖人張陽。
這麼多年了,松贊干布眼裡的對手也只有張陽,根本就沒把許敬宗放在眼裡。
許敬宗嘆道「諸位使者少安毋躁,我們大唐此次演武只是為了試一試新造的兵器而已。」
大食使者沒有說話,保持著沉默。
張大象頷首道「諸位還請早些休息。」
外交院的門口鬧鬧哄哄,此刻崇德坊內也有一批人從演武校場回來。
長孫無忌帶著虞世南,長孫沖,高履行來到一處素雅的宅院中。
眾人落座,長孫無忌先開口道「驪山至今越發壯大,往後的地位怕是我等所不及。」
老邁的虞世南,眯著眼低聲道「你趙國公素來與禮部不和自然會說這些話。」
兩個長輩談話,長孫沖和高履行都端坐不動。
長孫無忌又道「也都是為了大唐社稷,才會有這般擔憂。」
虞世南沉聲道「驪山造物之機巧,老夫平生從未見過,當初還在宮裡見過那個擺鐘,有儒生說此物有違人治。」
長孫無忌面對這位自前隋以來就德高望重的長輩很是恭敬,行禮道「老先生以為該如何克制驪山?」
虞世南長長一聲嘆息,苦笑道「老朽一把年紀了,你卻還要叨擾,要說這驪山老朽倒是有三兩句話要講,驪山將一個積貧的小村子扶成現在的富裕之地。」
「但以老朽來看,驪山一切都是為利所驅,當張陽此子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性,這樣的人一旦開始追求更多的利益,一切的道德與良心都不能阻止他對利益的追逐。」
長孫無忌聽著老先生的忠告,思量良久,但想要再問什麼,老先生便閉著眼不講話了,倒是呼吸平穩像是睡著了。
到了他這個年紀什麼時候離開人世都不奇怪。
長孫無忌囑咐道「照顧好老先生。」
「喏。」
歷朝歷代對為商者都有抑制,大唐也是。
商人聚斂財富對社稷的危害不言而喻,虞世南老先生也是個儒生,自漢以來商人都是逐利的,他們為了利益也會摒棄人性。
是非對錯一直以來都是很模糊的,有了道德才會有是非對錯,有了良心才有高尚。
已經是四月了,天氣乍暖還寒,為了驪山下一步的發展,張陽堅決要開一場大會。
李孝恭昨日從領軍衛回來的時候,就著涼了,此刻就躺在床榻上發燒。
「張小子!老夫不去軍中了……」
張陽連連點頭,「好,以後不去了。」
「嗯……」
李孝恭迷迷糊糊地點頭,不一會兒便鼾聲如雷。
李崇義站在一旁用爐子煮著湯藥,「孫神醫說吃了湯藥過兩日再來看看。」
禮部的事情也不會安排給李崇義,更多的是李崇義在禮部給掛個侍郎的位置。
張陽交代了幾句,便走出了宅院,準備去村子裡開會。
如今村子裡也沒個正經開會的地方,驪山的技術骨幹們還沒有開會這個概念。
看今日天氣不錯,張陽便將開會的地方選在了鐵匠坊外。
這裡的陽光好一些,大家各自帶著小板凳圍坐。
這一次村子裡的骨幹都在,李
第七百十六章 心思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