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宿。
夜色朦朧。
三番街,燈火輝煌,一問間町屋沿著街道蓋起,一輛平治車緩緩駛入街道,李成豪把車靠在路邊,出聲說道:「賓哥。」
「到了。」
一個穿著黑色西裝,扎著紅領帶的青年,翅著二郎腿,坐在背後,舉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時間差不多了。」
「膨!」
一座町屋內,一道猛烈的火蛇露起,爆炸聲中,半片屋頂掀開。
「噠噠噠。」
「噠噠噠。」
一陣激烈槍聲響起。
阿祖滿身塵土,躺在地上,吾著肚子,腰彎的像只紅蝦。
「啊…………「
他嘴角溢出鮮血,挑起掙狗的慘笑。
一名小弟將他拉出廢墟,出聲說道:「祖哥!」
「快走!」
「噠噠噠。」
「噠噠噠。」一班和義青的兄弟舉起步槍,瘋狂向前方的鬼子掃去,日本社團的殺手訓練有素,在掩體下不斷進攻。
阿祖被十幾名兄弟護在一起,匆忙撒出小巷。
「國粹會的那幫瘋子想要黑吃黑!」
「媽的!」
和義青兄弟們破口大罵,在死亡的威脅下,爆發出巨大的勇氣。
國粹會是北海道一間臭名昭著的社團。
軍事主義嚴重。全都是瘋子!
「這麼便宜的貨,還想著黑吃黑,塞林母。」
張國賓坐在車上,面不改色,望向前方街口湧現的一批人馬。
三百餘名手持棍棒,攜帶武器,穿著襯衫的和義青成員,肩並肩堵住整條路口,氣勢洶洶的一步步向前走來。
李成豪眼神看向後視鏡:「背後也有人。」
一大批打仔把街道兩頭封住。
阿祖等人退到街道中間,滿臉慌張,左顧右盼:「祖哥!」
「是大頭哥。」
「社團的人!」
吳願祖撐著小弟肩膀,站直身體,單手搭住腹部傷口,眼神望向前方的一個人影。
大頭兩手空空,舉起手喝道:「收手吧,阿祖!」
一排兄弟立於坐館兩側,手臂上都卷著襯衫,手中抓著一把衝鋒鎗,槍口面向同門兄弟。
大頭猛的止步,兄弟們齊刷刷停下腳步。
「把總能送出來的軍火,全部交出來,我會給你一個體面的下場。」
「哈哈。」
「哈哈哈。」
阿祖神色癲狂的發笑道:「你在求我嗎?」
「大頭哥……」
大頭接過馬仔遞來的一支槍,舉起手槍,眼神炯炯:「不要逼我?」
阿祖腳步蹌跟,一步一跛,指縫滴著鮮血,步伐堅定的向前走去:「是你讓三口組的鬼子假扮國粹會。」
「跟我交易,伏擊我的吧?」
大頭眼含淚光,沒有否認:「你拿走社團價值幾千萬的軍火,社團不可能放過你的,何況,你繼續違反家規,賣粉。」
「這粉是可以賣的嗎!」大頭顫抖著手,嘶聲質問,兄弟們都在旁看著,誰對誰錯,必須講明。
阿祖慘笑著道:「呵呵。」
「那筆軍火不是你的,不是社團的,是給我們發展幫會用的!」他忽然咆哮如雷「你有做到嗎!」
「你要把幾千萬的軍火,幾百萬就賤賣給三口組,把我們和義青的槍,送到日島鬼子手裡,怎樣?」
「你祖祖輩輩是不是沒被殺夠,擄夠,辱夠,還是說,你tm就是個雜種,以前鬼子留下雜種呀?」阿祖笑很是獵狂,罵的更毒。
「哈哈,忘記了,你現在真是鬼子的女婿,半個小鬼子了。」這種誅心之言,令人感到羞辱。
大頭直接把槍口頂上他額頭,瞪大眼睛,吼道:「我們福青人在東京站穩腳跟不容易,我只是想要給兄弟們搭好橋,好好的活著,上工賺錢養家,我有什麼錯?」
「這裡是別人的地盤,你不低頭,就會被別人削死,以前台南幫給三口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