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個如同書香門第走出來的大家閨秀,蘇長舟微微一愣。
他倒不是被這個女子的絕世外貌給吸引住了,畢竟天天照鏡子的他對於美女帥哥什麼的早就有抵抗力了,也沒有什麼人能比他還好看。
只是這個女子給了他一種熟悉的感覺,似乎在以前見過這個女子。
要是這種絕美的女子見過的話,他應該會記住的,但是這外貌在他記憶里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
就在蘇長舟疑惑之際,正在用毛筆寫字的女子放下了手中的毛筆,看向了這兩個蓑衣人。
不過當她感受到這熟悉的氣息的時候,那如同千年寒冰的臉龐不由動容了起來,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
雖然這氣息變得內斂了起來,她還是能從中感覺到跟世間格格不入,如同遊歷在世外的仙人的感覺。
多久了...
百年是人的一生,兩百年已經經歷了一個輪迴。
在這兩百年的時間裡,她日日夜夜都想跟這個文采絕世的仙人再見一面。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恩師,我終於再見到你了。」
「我好想你。」
這女子走到了蘇長舟的面前抓起了他的手臂略微激動地說道。
要不是因為眼前這個男子是自己的師傅,不然她早就撲進了他的懷裡了。
蘇長舟聽到這話之後微微一愣,他腦海中不由再次浮現出了一個粉雕玉琢小孩。
這詩句是他當時來這聖文皇朝歷練的時候,看到一個愛情故事而隨口說出來的詩句。
而唯一聽到他說過的人,就只有自己歷練時的那個書童了。
當時他來到了這個聖文皇朝,看到了一個即將被人販子售賣的可憐小孩後,便將這人販子給一掌擊斃救出了這個小孩。
由於這小孩無父無母,所以他當時便讓這小孩給自己當一兩個月的書童。
等到要分離的時候,他便給這書童找了戶不錯的人家收養,還給了他們不少的錢。
他當時只不過十幾歲,剛踏入先天境不久,自然不會想要帶著一個小孩了。
而且這聖文皇朝當時作為一個唯有讀書高的皇朝,他便將自己這一兩個月以來寫下的一些東西給了這個書童。
靠著這麼一點詩詞和策論,這個書童長大了考個狀元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畢竟這世界的文化比較低,前世隨便拿幾首詩詞策論出來就已經能才碾壓群儒了。
不過他記得當時這書童雖然長得粉雕玉琢,但是看起來依然是個男兒模樣,怎麼現在成了個女人了。
莫不是這書童為了安全起見,所以才裝成男孩,這倒不是沒可能。
真有你的哦。
明明自己這麼好心留下一些詩詞策論,現在這傢伙竟然反過來要害自己。
仙路詭譎狡詐,險惡無比果然誠不欺我。
原本這女人突然叫自己師傅恩師的時候,雲依依就感覺不太對勁了。
現在自己這師傅猶豫了一下,而且還沒有否認,她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師傅,你之前明明說只有我一個的。」「
「明明說就只有我這麼一個心肝小寶貝。」
「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雲依依用一副始亂終棄的幽怨表情看著自己的師傅。
她雖然這幽怨的表情七分為假,但是有三分還是真的。
原本她以為自己就是師傅的全部,但是沒想到師傅在外面還有別的女人。
而且這個女人實力就算沒有自己強,應該也差不多了。
雖然年紀比感覺比自己大了五十多歲,但是能在兩百歲成就金丹圓滿,這天賦已經是絕世天才級別的了。
畢竟蓬萊界天資能媲美她和師傅的人,也沒有幾個人。
蘇長舟聽到後一臉黑線,完全沒有打算理自己這個活寶徒弟。
「小姐,我覺得你可能認錯了。」
「我只有這個愚蠢的徒弟,也沒有印象收過其他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