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師兄,我可以進去嗎?」
禪房外,玄苦的聲音繼續傳來。
「你先去回稟住持師叔,告訴他我馬上就到。」
林不易說著,又看了看面前的一人一鬼。
卻見白翎和陳光蕊,臉上早已掛滿了笑意。
「是。」
直到腳步聲漸漸遠去,白翎才再次開口,欣喜道:「咱們的長安之行,看來沒白去!」
林不易撇了撇嘴:「興許是別的什麼事情呢。」
「不可能,金山寺距離洪州最近,肯定是殷開山派人前去洪州查探,遇到了什麼阻礙,才趕來金山寺求援。」白翎篤定道。
「那你們二人……隨我一起去見住持?」
白翎連忙搖了搖頭:「我們就在這裡等候!」
林不易皺了皺眉……這位白翎姑娘,究竟是有什麼顧慮?
但他也沒有深究,畢竟自己的麻煩事,已經夠多了。
於是乎林不易不再管她,披了件僧衣就要往房門外走去。
「等等!」白翎突然開口,接著在身上摸索了一陣:「你把這個帶上。」
說罷,將一張符紙遞了過來。
「這是什麼?」林不易沒有伸手去接。
「傳音符,」白翎一抬手,將符紙塞入了林不易懷中,之後又拍了拍才道:「有了它,我就能聽到你們在商量什麼事了。」
原來是個竊聽器?
見林不易皺眉,白翎又解釋道:「我不去見金山寺住持,自然是有苦衷的……但我向你保證,肯定沒什麼惡意就是了……」
「你不說實話,我可不敢貿然將這符紙帶到方丈院裡去。」林不易一邊說,一邊又把符紙掏了出來。
雖然陳光蕊之前的那番話和《西遊記》的劇情基本相同,可也不敢因此斷定這白翎就一定是個好人,萬一她想利用自己在金山寺攪風攪雨,那這安穩日子可就過不下去了……
「你這人為何如此多疑!」白翎氣得跳腳,卻頗為無奈,半晌,嘆了口氣道:「好吧,我隨你去。」
緊接著,只見她在地上輕輕轉了一圈,渾身上下頓時升起淡藍色幽光,片刻後,藍光慢慢聚攏,白翎已消失在幽光中,只留下一枚玉簪落在地上。
又見那玉簪豁然立在了地面,刷刷寫下一行大字:還不快帶著我,圓潤地滾去見法明?
林不易點了點頭,撿起玉簪,又囑咐陳光蕊不要出門,這才推開門,走向了遠處的方丈院。
……
「住持師伯!」
此時的方丈禪院中,兩名身披兵甲的傳令官正站在門前,面色驚慌地看著法明。
法明卻是氣定神閒,見林不易走進禪院後,轉身對其中一人道:「這便是我方才說過的玄奘法師。」
二人連忙轉身,朝林不易鞠了個躬:「見過玄奘法師。」
林不易合什回禮,隨後又看向了法明,正要問清楚怎麼回事,法明卻道:「麻煩二位在廂房內稍等片刻,我去把事情的經過告與玄奘知曉。」
說罷走向了禪房,林不易緊隨其後跟了進去。
「玄奘,鄖國公派人來請你出山。」甫一進門,法明和尚便單刀直入。
「出山?」
「去洪州調查一件異事。」
聽到這話,林不易突然感覺胸前的簪子動了動,仿佛帶著得意之色在和他說『你看,我沒說錯吧。』
好癢!
林不易撓了撓胸口。
「怎麼了玄奘,你胸前不舒服麼?」法明面露異色。
玉簪連忙停止了晃動。
「沒事……」林不易故作鎮定道。
此時的他也心有疑慮,為什麼法明堂堂金身境強者,卻沒能發現這玉簪的異常?
難道說白翎這姑娘,修為還要比法明更強?
他也懶得猜測,隨即問道:「住持師伯,洪州有何異事?」
「先前鄖國公派人去洪州查一個案子,可是派去的人卻都莫名其妙地命喪當地,於是他猜測,這其中可能有妖魔作祟,所以派人前來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