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師兄弟,這妖物道行高深,咱們同時出手讓他顯形!」
法空喝了一聲,其餘僧眾紛紛念動咒法,十幾道金光爆射而出,再次籠罩到假刺史身上。
等待到佛光散去,卻見假刺史仍舊容貌不改,憤然開口道:「晚生本就是陳光蕊,又何須假冒!」
這一下,連林不易都看不懂了……
他連忙將目光移向了白翎身邊那陳光蕊的魂魄,卻見魂魄也是滿臉疑惑,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
林不易心思電轉,卻也想不通其中的關節。
在場的兩名陳光蕊,肯定有一個乃是妖邪所化,可能是用了什麼神通法術,讓眾人看不出來。
這該如何分辨?
正待他糾結之時,卻見魂魄版陳光蕊畏畏縮縮地開口道:「溫嬌呢,你把溫嬌怎麼樣了?」
是了,殷溫嬌!
作為陳光蕊的妻子,別人分不出來,她應該可以!
林不易心頭一喜,正要開口,卻見刺史版陳光蕊又道:「前幾日混金蛟龍說要在城內動手,我便將溫嬌送去了京城,你這妖魔,難道還想加害於她?」
「溫嬌當初與我舉案齊眉,我又怎麼可能害她……」魂魄版陳光蕊滿是唏噓,又突然喟嘆道:「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現在又在何處?!」
「孩子,」刺史版陳光蕊頓時慨嘆:「我家孩子早在十六年前便死在了河中,你又何必用此來奚落於我?」
魂魄版陳光蕊登時怒目圓睜:「什麼!孩子死了?」
「當年我前來洪州途中,渡河時被船工推入河水,之後船工又脅迫溫嬌替他掩飾,想要頂替我赴洪州上任。
幸虧我福大命大,沒被淹死,之後才趕回洪州救下了溫嬌。
可是在那期間,溫嬌便已將孩子生了下來,那時候她當我已經溺水身亡,又不忍孩子認賊作父,便將孩子放進了我掉落的那條河中……」
聽到這裡,在場眾人紛紛皺起了眉頭。
林不易更是滿頭霧水,不知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這個世界明顯和他所認知的《西遊記》稍有不同,而兩人所說的話,居然都和十幾年前發生的事情對得上!
這要如何判斷?
總不能來個滴血認親吧……
況且他們二人其中一個只是魂魄,連血都麼得……
「阿彌陀佛,」身在半空的眾僧中,一名老僧突然開口:
「法明師兄,如此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當下最要緊的還是捉拿混金蛟龍的元神,不若先將這二人帶回金山寺,等事情安定下來再做決斷?」
「如此也好。」法明點了點頭,看向了兩位『陳光蕊』:
「兩位施主可願意隨我回山?」
魂魄版陳光蕊立刻點了點頭,卻見那刺史版陳光蕊目光中閃過一絲慌亂:「晚生身為朝廷命官,自有要務在身,何況今夜洪州城遭逢大變,總得晚生來調度安撫一陣,大師可否稍等幾日,待事情平息後,晚生定當上門賠罪。」
「不行!」魂魄版陳光蕊連忙開口,接著又看了看眾人:
「他乃是妖魔所化,一定會趁機逃走的!」
刺史看了看魂魄,眼神中凶光一閃,接著又看向法明,卻見法明和尚老神在在,不置可否,於是又道:「晚生乃是朝廷命官,難道諸位大師,還想強行拘押?」
「各位若是能拿出證據證明我是妖魔,晚生自當伏誅,可若是拿不出來……」刺史冷哼一聲:「就請自便吧!」
眾僧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林不易也有些傷腦筋……
若是打架或者挨打,他還能顯顯身手,可是這分辨真假,可是要讓自己分辨真假……
他實在沒這本事啊!
要不然……認個爹試試?
想辦法繼續虛與委蛇,讓其中一人露出馬腳?
想到這裡,林不易立刻又搖了搖頭。
事情已經過去了十六年,即便有一個是在演戲,那也肯定做足了準備,自己就算冒出來認爹,也未必能詐出什麼,還可能因為鄖國公的淵源給以後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