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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虛空深處。
一道流光正急速射向蒼琅界。
若是有人能看穿這道流光的話,便可以看到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正貪婪地望著遠處。
這個中年人的手中,還提著一個身穿黑袍的天魔。
黑袍的實力在所有天魔中也不算弱了,可在這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手中,卻好似一隻小雞一般柔弱。
僅僅是遁光激起的虛空亂流,就讓黑袍不停搖擺。
而遁光中所散發的真魔氣息,更是讓他難受不已。
好在這種煎熬馬上就要告一段落了。
因為蒼琅界已然在遠處若隱若現。
那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又飛了一會兒便放緩了遁光。
他將黑袍隨手扔在虛空中,另一隻手則指著遠處隱隱可見的界壁問道:「那就是你說的蒼琅界了吧?」
黑袍回應道:「不錯,就是那裡!」
中年人雙眼微微眯起道:「既然已經到了,為何沒有見到雷鶴軒的身影?」
黑袍有些茫然道:「會不會雷前輩有事暫時離開了?」
中年人冷哼了一聲道:「還有什麼事比一個可以通往大世界的洞天更為重要!」
黑袍臉上愈發的茫然了。
就在他琢磨著要怎麼解釋這裡的變故時,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忽然伸出手掌,一把抓住了他的腦袋。
黑袍頓時驚恐道:「前輩,您這是要幹什麼?」
中年人冷冷道:「讓雷鶴軒出來見我!」
黑袍渾身顫抖道:「前輩息怒,我真的不知道雷前輩在哪裡。
我……」
沒等他的話說完,中年人便怒道:
「你也許不知道雷鶴軒在哪裡。
可雷鶴軒卻一定知道你在哪裡。
以那個老鬼的性情,放你出去之前怎麼可能不在你識海中留下魔種!
他明明知道我已然到來卻不現身,
難道是在附近準備了坑殺我的陷阱?」
黑袍聽到這裡,心中已然涼了半截。
他自然知道雷鶴軒早已經被方牧滅殺。
之前他本想用一些藉口將雷鶴軒不在的事搪塞過去。
卻沒想吞天獸竟然如此機警。
如今他的生死已然被捏在了吞天獸的掌心,這個時候即便方牧現身,恐怕也來不及將他救下了。
想到這裡,黑袍心中就是一片冰涼。
他只能強行穩定心神,求饒道:「前輩息怒!
主人的確在我的識海中種下了魔種。
可那枚魔種卻隱隱有了枯萎的徵兆。
我現在真的不知道主人在哪。」
剛剛還滿臉怒容的吞天獸,聞言不由微微一愣道:
「雷鶴軒種下的魔種枯萎了?
他竟然受傷了……」
黑袍眼角跳了跳道:「主人的狀況我無法判斷。
不過蒼琅界中的那個護道者的確十分強橫。
在我離開之前,他就親眼見到他闖出蒼琅界砸破了山河鼎,之後還能揚長而去。
正因如此,主人才會讓我來尋找前輩。」
化身中年人的吞天獸再次眯了眯眼,道:
「你的意思是,蒼琅界中的護道者在這半年中再次衝出了蒼琅界,打傷雷鶴軒?」
黑袍臉色微微一變道:「也許主人並沒有受傷,只是想暫避鋒芒而已。」
中年人冷哼道:「如果只是暫避鋒芒的話,雷鶴軒一定會時刻關注著這裡的動向,不可能在看到我之後沒有絲毫反應。
也只有被打得狼狽逃竄,才能讓他顧不上關注這裡。」
「這……」
黑袍欲言又止,露出了一副想替主人反駁,卻又不敢觸怒吞天獸的樣子。
中年人掃了他一眼,澹澹道:「看來那個護道者的實力的確頗為強勁。」
黑袍連忙順勢問道:「那我們要不要也先暫避鋒芒?」
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