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堂昏迷前的最後一點記憶停留在花隱雪胸前的一片雪白上,那時他只想著趕緊把花隱雪從浴桶里救起,畢竟總在浴桶里泡著也不是個事,若是一個不慎淹死咋辦?
洗澡的時候被水淹死,這死法想必花隱雪也無法接受,所以白堂那時真的是純粹出於一片對師姐的善意。
誰知整個救援過程只進行到開頭,白堂便控制不住記幾個兒,直接倒在了浴桶里。
當白堂甦醒過來時,他感覺自己的左臉很熱,同時有些隱隱作痛,不過痛感很輕,輕到白堂幾乎以為那是錯覺。
他看看周圍環境,發現自己正躺在地上,浴桶還擺在屋裡,顯然這便是花隱雪的房間。
此刻花隱雪正坐在床上,衣服自然是穿的整整齊齊,她似乎一直都在看著白堂,當發現白堂睜開眼的那一刻,她便開口說道:「你回你房間吧。」
語氣中並沒有透著殺氣,甚至比平日裡還要平靜,仿佛今天什麼都沒有發生,白堂的性命顯然是保住了。
白堂鬆了口氣,當即便從地上站起,而後對花隱雪解釋道:「盧越州闖進了你的房間,我是為了阻止他……」
「我知道,謝謝你。」花隱雪看著白堂,臉色微紅。
白堂沒有從花隱雪眼裡看出責怪的意思,這讓他心中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等他走到房門前時,這才想起一事,趕忙:「盧越州已經不是盧越州了,雖然我還沒想通究竟是怎麼回事,但他應該是別人假扮的,或許是易容術,也或者是其他……」
「有懷疑的對象嗎?」花隱雪問道,語氣仍舊很平靜。
「有,他應該來自流茫門。」白堂回道。
「我知道了,」花隱雪的聲音中突然便透出一抹殺機,「師弟,你會幫我的吧?」
白堂笑了:「自然會的。」
……
「劍來,你會幫我的吧?」白堂深情的看著劍來。
劍來點了點頭,眉頭卻是微微皺起,似乎不太適應白堂的熱情。
「這次多虧你了,若不是你出言提醒,師姐怕是……就連我也可能會貞潔不保……」白堂雙眼中透著誠懇,「謝謝你。」
「不用。」劍來淡淡道。
「這次事了,我們便兩清了,你再不欠我,之後是去是留,皆由你決定。」白堂說道。
劍來點頭。
「風雨柔呢?」白堂在他的房間中並沒有瞧到風雨柔的身影,其去向怕也只有一直保持清醒的劍來知道了。
「跑了。」劍來的回答很簡單,他一向話不多,自然也不會和白堂詳細說明風雨柔逃跑的過程。
想到風雨柔之前的瘋狂行為,白堂不由感到十分奇怪。顯然風雨柔是盧越州派來引誘白堂的,但其究竟想要圖謀什麼卻是白堂想不明白的。同時白堂還有一點想不通,為何風雨柔會對盧越州言聽計從?竟連自己的清白都可以拋之腦後。
若盧越州真是流茫門的人,那風雨柔的表現顯然是因為流茫門的手段,而這種手段著實可怕,單從這點來看流茫門也要比玲瓏教邪惡的多。
如今盧越州已經惹到白堂頭上,其身後的流茫門自然也罪不可恕。想到之前天雪女團被擄事件,白堂便忍不住一陣唏噓,因為盧越州很可能便是在那時遭遇不測,說來也算是被天雪谷牽連。
只是不知這個假的盧越州去了太虛之後有沒有做出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除了風雨柔之外,又是否有其他人遭了盧越州的毒手?比如風雪寒,畢竟和白堂共舞過一次,白堂心裡還是忍不住有些擔憂。
這天再沒有發生其他事情,一夜過後,白堂他們早早便已出發,按照原先的計劃,先前往了七古門。
當七古門知道來者是天雪谷弟子時,其掌門表現出了相當的熱情,這或許並非是因為天雪谷在江湖中的地位,可能只是因為七古掌門是男人而已。
對於白堂借書一摸的請求,七古掌門自是不會拒絕,當下便將七古所藏全都拿到白堂面前,只為讓白堂在洛澄芯面前美言幾句。
七古連一本稀有功法都沒有,不過低等級功法所藏甚多,並且種類頗雜,怕是把江湖中許多流傳在外的功法都收集起來,以此來填充門派的武學庫存。
而像頂級門派一般而言是
第12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