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在鷹鶯的閨房,剛寫完字,一陣鑼鼓聲傳入房間。
鶯鶯對荷花說道:
「荷花,外面什麼事情?」
「小姐,我也不知道,我去看看。」
荷花開門,站在走廊上望了一眼,只見鶯歌樓外人山人海,鑼鼓喧天,有縣衙侍衛模樣的人站在最前面,眾人簇擁著縣令楊樹才進入鶯歌樓。
荷花連忙回頭對屋內的鶯鶯說道:
「小姐,好像是縣令來了鶯歌樓呢,外面鑼鼓喧天,不知道什麼事情,難道有人考試高中了?」
鶯鶯笑道:
「現在又不是院試的日子,哪裡有什麼考試高中?下去看看。」
荷花一路小跑下樓,來到鶯歌樓大廳,只見大廳人滿為患,好不容易擠進去,看到紅姐和縣令楊樹才正在一起談話。
紅姐看到荷花,立即招手道,
「荷花,你來得正好,你家小姐和陳公子在屋內嗎?」
「在啊。」
「快請小姐和陳公子下來,楊縣令要見他們。」
荷花一愣,
「縣令大人要見我們家小姐和陳公子?他們犯了什麼事情嗎?」
紅姐一笑,
「瞎說啥呢,是好事,天大的好事,陳公子昨晚說出了文道真言,引發了文道氣運,所以縣令大人要來見他們,快去請小姐和公子下來。」
「不!」
縣令楊樹才一擺手,從椅子上站起來,
「本官要親自去拜訪陳公子,有勞荷花姑娘帶路。」
紅姐和荷花,以及大廳內圍觀的一眾鶯歌樓浪姐們聽到縣令楊樹才的話,都是一驚。
縣令居然要親自跑去閨房見陳公子,這是何等榮耀啊!
雖然說青樓妓女在大炎帝國是合法職業,也不禁止官員逛青樓,但是,許多官員為了自身形象,一般都不會當眾逛青樓的。
今天依雲縣最高父母官敲鑼打鼓興師動眾來到鶯歌樓,已經讓鶯歌樓名聲大振,現在又當著眾人的面親自去二樓鶯鶯的閨房,這對頭牌鶯鶯簡直就是莫大的榮耀,等於在全縣城給鶯歌樓,給鶯鶯做了一個廣告,半天時間不到就會傳遍整個依雲城。
儘管楊樹才來鶯歌樓的目的是為了見陳鋒,但是普通老百姓不會管縣令來鶯歌樓的目的是什麼,他們只看到了縣令敲鑼打鼓來鶯歌樓,還親自拜訪了頭牌鶯鶯姑娘。
紅姐和荷花都很激動。
「好好好,荷花,還愣著幹什麼,前面帶路啊。」
紅姐說著,自己已經先行一步,分開圍觀了浪姐們,走在前面。
荷花反應過來,激動地說道:
「縣令大人,請,請,請,」
荷花一路小跑沖向二樓,紅姐給縣令帶路,眾位浪姐們在後面簇擁著縣令楊樹才。
縣令的師爺和幾位侍衛被夾在浪姐們中間,感受到一陣陣熏人的體香,心神蕩漾。
浪姐們也不放過這個機會,趁機用身體擠蹭拉扯師爺和各位侍衛,
「爺,晚上有空過來玩啊。」
「你看你們家老爺都來我們鶯歌樓了,你們還不來?要跟上老爺的步伐啊。」
「記住我的名字叫櫻桃,來了直接找我。」
.......
師爺和幾名侍衛被撕扯得心癢難受。
師爺低吼一聲,
「我,我不是那樣的人,各位姑娘請自重。」
浪姐們才不管這些,一個個臉皮厚得很,有人摸了一把師爺的臉,笑道,
「爺,您就別裝了,上個月初八晚上您不是來過鶯歌樓嗎?還是我侍候的您,忘記了?」
「瞎說,我,我什麼時候來鶯歌樓了?」
師爺老臉通紅。
「我記得很清楚,你右邊大腿上還有一顆黑痣,不信你脫褲子當眾驗證。」
「哈哈....」
周圍一片鬨笑聲。
......
鶯鶯看著書桌上的兩幅墨寶,內心激動興奮,久久不能平復。
陳鋒則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作為穿越者,這樣的詩詞他可以隨手拈來,唉,穿越者的外掛太多了,難怪那麼多讀者整天夢想著穿越。
「鶯鶯,你們縣令也經常來鶯歌樓嗎?」
鶯鶯聽了,笑道:
「縣令也是人呀。」
隨即,鶯鶯壓低聲音將嘴巴湊到陳鋒耳邊,悄聲說道:
「告訴你一個秘密,縣令和紅姐相好,縣令才是我們鶯歌樓最大的後台呢。」
「哦,原來如此!」
陳鋒感嘆,難怪鶯歌樓能夠生意紅火,遭到那麼多人妒忌卻沒有人敢來搗蛋,沒有想到縣令是它的後台。
兩人正說著話,荷花一陣風跑入屋內。
「小姐,公子,縣令老爺來了。」
鶯鶯看著氣喘吁吁的荷花,笑道:
「我知道縣令來我們鶯歌樓了呀。」
「不是,縣令要來你閨房。」
「來我閨房?」
鶯鶯一愣,
「來我閨房幹什麼?你去告訴紅姐,我今天誰也不見,」
停頓了一下,鶯鶯咬牙道,
「從今往後,除了陳公子,誰也別想進我閨房,想見我的去大廳茶室。」
鶯鶯原本就是紅姐刻意打造的一塊金字招牌,相貌肌膚身材氣質都是一流,加上琴棋書畫都略懂一些,外形內涵可謂是超一流。
紅姐給她安了一個賣藝不賣身的標籤,更是讓依雲城達官貴人富豪公子趨之若鶩。
越是得不到越想得到,紅姐這手飢餓營銷那是非常到位。
縣令楊樹才好幾次對鶯鶯都是饞得流口水,硬是被紅姐阻止了,
「這是咱們鶯歌樓的金字招牌,現在不是砸招牌的時候,鶯鶯每個月光是茶水費就占了我們鶯歌樓收入的四分之一。」
縣令每個月接受紅姐的分紅,鶯歌樓生意越好,他分的錢就越多,看在錢的份上,只能忍住內心的饑渴。
那為什麼昨晚紅姐又特意恩准鶯鶯陪睡陳鋒呢?
鶯鶯為什麼又會興奮地答應呢?
對於鶯鶯來說,陳鋒的容貌氣質才華那是絕對碾壓她所見過的所有客人,這樣的男子她實在沒有什麼可以挑剔的,用一見傾心形容也不為過。
她也明白,作為一名青樓女子,賣藝不賣身的招牌不可能永遠掛在哪裡,吃的就是青春飯,終有一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