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帝國學院2公里左右便是一處集市,金長庚按照陳鋒的清單要求,很快買好了幾車物質,讓商家派車跟著送過來。
幾個商家一聽說是送到帝國學院的,都是一驚。
「帝國學院?沒有聽說過啊。」
「我倒是聽說過,不過那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現在不是一篇廢墟嗎?怎麼,帝國學院重開了?」
金長庚說道:
「店家,那樣那麼多廢話,我給你錢,買你這大一堆東西,你派人跟著我送過去就行了。」
「好的,這位爺,我跟著你們過去。」
三個商家各自派了一輛馬車,將貨物堆好,跟著金長庚等人來到了帝國學院。
陳鋒安排他們將貨物暫時放在了一樓。
送貨的小二看了一眼這個平日裡的廢墟,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帝國學院要重新開張了?
金長庚介紹道:
「這位就是帝國學院的陳院長。」
「啊,陳院長?拜見陳院長。」
三人帶著質疑的眼神。
陳鋒笑道:
「幾位小二,奉君上的旨意,帝國學院從今天起重新開張了,日後我們還需要很多物質,到時候還請各位小二哥幫忙呀。」
三個不同商鋪的小二各自笑道:
「一定一定,只要陳院長一聲吩咐,我們立即送貨過來。」
能抓住帝國學院這樣的大客戶,那就是抓住了財神爺啊,如此大的帝國學院,如果要重新修建,那需要多少物質?
三人興奮地趕著馬車離去。
陳鋒說道:
「我看了一下,整個學院就這棟樓完好無損,而且這棟樓以前就是帝國學院的主樓,一樓是會客廳,辦公樓,二樓也是辦公樓,三樓是工作人員的臥室,
這棟樓後面有一口井,我看了一下,似乎還能用,水質也還不錯,
我們先把三樓的臥室打掃乾淨,然後去附近的集市吃飯,回來休息,明天接著打掃閣樓,清理院子裡面的雜草,如何?」
金長庚笑道:
「沒問題,這點小事,我們以前跟著王將軍的時候,也是經常清理軍營的。」
......
第二天一早,陳鋒將金長庚等人召集到一起。
「等會你們去大街上找一百個苦力過來。」
「陳院長,找一百個苦力,做什麼?」
陳鋒笑道:
「帝國學院這麼大的面積,依靠我們幾個去打掃衛生,什麼時候能夠完成?去大街上招一百個苦力過來,每人每天兩錢銀子的報酬,讓他們過來打掃衛生,剷除學院裡面的雜草,修剪花草樹木,還有,招一組工匠過來,把圍牆修起了。」
「陳院長,這個大門要不要修?」
「不用,這個大門就保留原樣,只需要把周圍的雜草碎石清除乾淨就好。」
金長庚一愣,
「為什麼?大門可是學院的臉面啊。」
「不僅大門不用修,就是學院裡面其它倒塌損壞的建築閣樓,都不用動,保留原樣,我們要做的,就是把圍牆修起了,然後把院子裡面的雜草碎石清理乾淨就可以了。」
「好,我們馬上去辦。」
京都有錢有權的人多,窮人也同樣多。
一天兩錢的工錢,金長庚站在大街上一吆喝,不到十幾分鐘,就有兩百人排隊。
金長庚簡單挑選了一些身強體壯的人,又到附近的雜貨店買了一車鏟子鐵鍬掃把抹布等工具,讓手下一個侍衛帶著這些苦力去帝國學院。
金長庚隨後又招了二十名專業工匠,買了一些工具和輔料,回到了帝國學院。
一場大掃除在沉寂了三十年的帝國學院廢墟上展開了。
與此同時,帝國學院恢復的消息,也在京都大街小巷流傳開來。
......
君上在花園喝茶,監國司司正左銘站在一旁。
「左銘,陳聖人現在幹什麼?」
「回稟君上,陳聖人昨天去了帝國學院,購買了許多物質,」
「哦?他還購買了許多物質?都是些什麼?」
「一些鋪蓋被子,食物,鐵鍬鏟子掃把等等生活用品和清潔工具。」
「他想幹什麼?」
君上放下茶杯,抬頭看著左銘。
「今天一早,陳聖人讓手下去大街上招了一百名苦力,說是要去帝國學院搞大掃除,除草掃地,清理殘渣石塊等等,還找了二十個工匠,要把帝國學院的圍牆給修起來。」
「啊?他還認真了?」
君上有些意外,原本以為陳青峰昨天去了帝國學院,看到帝國學院的荒蕪景象之後會打退堂鼓,會來找自己尋求新的工作安排,換一個舒服的地方,沒有想到,陳青峰居然認真地規划起來帝國學院的生活安排。
這小子是在裝傻呢,還是天生倔強?
三十年前,帝國學院被毀,便一直荒廢在哪裡,這已經成為了君上和整個京都權貴的一個心病,一個巨大的傷疤。
這個傷疤會讓君上時刻想起來,自己推行文道遇到過何等的阻力。
同時,也會讓當初參與行動的武道權貴們時刻想起來,他們當初的行動是如何觸怒君上,京都百官被集體罰跪三天三夜,領頭人,君上的伯父裕親王被當場斬殺。
這個傷疤,兩個陣營的人都不願意去揭,所以,帝國學院便一直荒蕪在劍湖邊上。
如今,陳聖人來揭開這個傷疤了。
君上想了想,說道:
「也好,如果陳聖人能夠把帝國學院修葺一新,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不會讓人看著刺眼。」
「我派了幾名監國司的暗探混在了那些苦力裡面,據說,陳聖人只清除了雜草石塊,維修倒塌的圍牆,其餘的一律保持原樣,連大門都不準備修。」
「嗯?」
君上一愣,看著左銘,
「大門都不修?」
「是的,聽工匠們說,大門保留原樣,留著半截門柱,還有殘留的『學院』二字。」
「他想幹什麼?」
帝國學院就是大炎帝國武道和文道兩派之間的一個矛盾衝突的象徵。
陳聖人保留帝國學院被毀掉的原貌,就是保留了這個傷疤,甚至他現在的行為,更像是解開這個傷疤,展示這個傷疤,刺痛各方的神經。
左銘猶豫了一下,說道:
「或許陳聖人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