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底踩出兩個氣旋,西斯面露冷笑的落在了處刑台上,身上鮮血未乾,依舊順著褲腳緩緩而下。
面色冷漠的將身旁的兩個儈子手踢開,向著一旁的海軍伸起了右手。
「請幫我那一份繃帶來。」
「是。」
一旁的海軍兩腿一合,恭敬的朝著西斯敬了個禮,面對渾身是血的西斯,他們根本就生不起違抗的心思,況且也沒必要違抗。
長刀抱在胸前,西斯突然盤膝坐了下來,身旁就是齜著牙的火拳艾斯,氣氛無論怎樣都算不上和諧。
「真是好久不見呀,火拳艾斯,老朋友特意從推進城趕來為你送行,開不開心?我可是幫你取走了蒂奇的一條腿和一隻眼睛哦!」
西斯聳了聳肩,向著艾斯露出了一個自以為很和善的笑容。
喘著粗氣,火拳艾斯恨不得將西斯撕碎。
「你這個殺害了比斯塔的儈子手,開心?我現在恨不得親手將你送下地獄。」
艾斯的話幾乎是他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眼神兇狠似孤狼。
「呵。」
揚起嘴角,西斯有些不屑的笑了笑,右手食指指向戰場,
「你看到沒有,就是現在,就在這片戰場之上,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被殺死,他們其中有海軍,也有海賊,不是海軍殺死海賊,就是海賊殺死海軍,你盡提比斯塔是你兄弟,那你為什麼不提底下被海賊殺死的人是我的袍澤呢?」
頓時,火拳艾斯卡殼了,從小和路飛一起長大的他,腦子雖然不是和路飛一樣一根筋,但也絕對算不得靈光,加上還有一點點小正義感,面對西斯的責問,他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西斯搖了搖腦袋,火拳艾斯比他弟弟好對付多了,好歹是個正常人,和傻子交流太累,你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被拉到同一智商水平線上。
那簡直是一場災難,不敢想,不敢想。
被吩咐著去跑腿的海軍急急忙忙的趕了回來,遞上一卷繃帶,西斯十分熟練的包紮著自己身上的傷口。
生活不易,要想活得痛快,那就得什麼都會點兒,說句實話,他也好想有歐派大姐姐擠著他的後背,為他包紮傷口。
「呼!」
長吐了一口氣,西斯將那些不必要的想法甩出腦外,重新向著火拳艾斯看了過來。
「所以說,不要老拿那種天真的眼光看著我,這裡是戰場,不是玩過家家。」
「你……」
話說完,西斯重新站了起來,這場大戲已經接近終點,是時候去參加時代最後的葬禮了,就是不知道白鬍子的那個不孝子究竟什麼時候會到呢?
他的心中在胸膛中跳動的很快,另一團黑暗好像快到了。
「這個混蛋。」
緊咬著牙關,艾斯只能在心裡暗罵著他,換上來的儈子手已經按住了他的肩膀,這回,他可能是真的在劫難逃。
……
冰面上,伊萬科夫抱著草帽小子,又是一支腎上腺素打在他的身上,這種級別的戰鬥,對於他一個大海上的新人來說,實在是太過勉強。
曾經不可一世的白鬍子海賊團終於在海軍與七武海的層層絞殺下陷入了頹勢。
一番隊隊長馬爾科被黃猿擊傷,三番隊隊長喬茲本來就在與西斯交手中受了不輕的傷勢,跟著又強撐著阻攔了青雉一段時間,現在完全是奄奄一息,所受的傷可不僅僅是一支手臂那麼簡單,至於五番隊隊長比斯塔,更是直接死在了西斯的手中。
隊長們都是如此,又何況那些普通海賊,在和平主義者與包圍壁計劃的聯合絞殺下,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付出了多少死傷,或許從白鬍子海賊團成立開始,這還是他們第一次有如此大的傷亡。
比傷亡更可怕的是白鬍子海賊團那低迷的士氣,西斯一刀將草帽小子給打了下來,這不僅是阻礙了草帽小子的追兄計劃,更是一棍打掉了白鬍子海賊團的救援信心。
就連白鬍子都開始動搖了起來,這麼多人阻擋在他們身前,他們真的還有機會將艾斯救下來嗎?
視線掃過戰場,冰面上到處都是屍體,好不容易還留有一口氣,可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