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的話語,使得周圍圍觀的百姓議論紛紛,雖然都知曉世道不太安寧,但總歸不是什麼人都見過邪祟的,更不能理解她口中說的能夠吃人的蟲子。
倒是門口站著的幾名真靈教教徒,眉頭微微一皺,為首的一人,稍微沉默一會兒,方才上前一步,漠然道:
「既是如此,便先隨我等入府,待了解情況後,我真靈教必然會為你做主。」
「謝謝仙人,謝謝仙人!」
婦人感激涕零的又磕了幾個響頭,直磕得鮮血橫流,才慌慌張張地爬起身子,跟著幾人就想進入府邸。
也就在這個時候,陸煊方才從人群中擠出,左手取出真靈教左使贈與的令牌,口中連忙編織出了一段謊話:
「大齊散修靈檀,受左使相邀,特來拜訪。」
陸煊的聲音不大,卻恰好能夠使得在場所有人都能夠聽得清楚。
本來都已經跨過門檻的幾名真靈教教徒,聞聽此言,立刻回過了頭,一眼便瞧見了陸煊手中握著的令牌,神色不由微微一變,為首的那人更是快步走下了台階,認真的打量了幾眼白玉製成的令牌後,連忙跪伏在地,磕頭道:
「下官,豐府城副統領洪興全,不知行走使到來,還望恕罪。」
見對方如此恭敬,陸煊稍微有些意外,他只知道左使在真靈教的地位不低,他贈與的令牌應該可以讓自己在大晉暢通無阻,但沒想到會讓真靈教的人如此尊敬,略一思索後,方才扶起了此人,開口道:
「我有要事相商,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且先進去詳談一二。」
「謹遵行走使令。」
洪興全站立以後,當即與其餘幾名真靈教教徒分左右兩邊站立,伸手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
看到他們這副樣子,陸煊倒是有些不太自然。
不過,這也從側面印證了一個點。
真靈教對於上下尊卑是看待極重的,因此他這塊令牌的分量要比他想像中的重很多。
如此一來,倒是方便了他待會兒行事。
見陸煊大步朝著府邸內走去,先前的婦人卻是愣了楞,下意識的喊了一聲:「大人...民婦...」
陸煊回過頭去,打斷了她的話語:「你剛剛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你且跟著我一起進來。」
「民婦叩謝大人!」
婦人說著又要磕頭,陸煊卻是沒有理會,徑直跟著洪興全走入了府邸。
穿過走廊與一片亭台樓閣,陸煊被帶到了一處客堂。
洪興全親自為陸煊倒上了一杯上好的香茗,方才退後一步,恭恭敬敬的講述道:
「稟大人,豐府城駐地建立至今攏共有上百起邪祟為禍的亂子,除去比較棘手的幾件,屬下已經上報,其餘的都盡數歸納為卷宗了,皆存放在府庫,大人隨時可以前去探查。」
陸煊的眉頭微凝,洪興全的話語明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可不是衝著豐府城的真靈教來的。
很快,陸煊又反應了過來。
真靈教左使贈與他的這塊令牌,在真靈教的身份應該就是對方口中的行走使了,至於職責,大概從洪興全的反應可以推測出來,是負責監察各地真靈教教徒的。
本來陸煊還以為這令牌在真靈教應該是象徵貴客之類的憑證。
現在看來應該是一個官職。
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又十分適合陸煊使用。
畢竟,他可沒有答應加入真靈教,只是算掛了一個頭銜。
想通了關節所在,陸煊放下手中的茶杯,緩緩道:「足下客氣了,在下此行並非為了查看卷宗,而是為了清水村一事而來。」
「清水村?」
這一次輪到洪興全意外了,下一刻,卻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鄭重道:「還請行走使放心,豐府城教眾謹遵教主法旨,向來以除魔衛道為己任,自然不會致此事於不顧。」
此人怎麼如此喜歡揣測人心?
陸煊心中好笑,但又著急於陸昭昭的安危,並沒有多做計較,卻不直接講明此事與自己有什麼關係,而是耍了個心眼,淡淡道:「既然你也知道教主在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