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三個人從遠處的大堤向我們這邊走來。根據他們的衣著可以判斷出是空軍部隊的,一個是軍官,兩個戰士。
我喊了指導員和鄭排長來看,指導員說:「這應該是咱們連隊旁邊的兄弟部隊,是光州軍區的。」
我突然想到什麼,脫口而出:「就是前些日子一下子犧牲了三十多個官兵的那個高炮團連隊?」
指導員面色嚴肅的點點頭,我看到鄭排長也望著那幾個人默不作聲,我的心也沉寂下來,不知道為什麼很沉重,很壓抑,好像被一塊大石頭壓著透不過氣來。
指導員,鄭排長和我又帶了幾個戰士也向他們走去,我們在兩個連隊防區的交界處相遇。
說起來也很巧,我們兩個連隊防區的交界處也是兩個軍區防區的交界地。
大家在一起握了手,打過招呼,便席地而坐閒聊起來。雖然兵種不同,制服不同,可是畢竟都是軍人,而且又都是在這一條戰線上,彼此之間還是有種自然而然的親切感的。
說著說著就說到了那天晚上的一幕,那個軍官是個上尉副指導員,而我們指導員是中尉,他的資格比我們指導員要老,這種高軍銜低職務的情況在部隊並不少見,不算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