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啟喜一聽這話,瞬間就激動了。
「哥們,你也覺得音樂好聽,哈哈,我就說嘛,金子無論扔在哪裡都是會發光的。」
上田慎一郎心裡頓時就是一突,麻煩了,電影裡的配樂該不會是這貨自己做的吧。
但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怎麼也不可能臨時反悔啊。
當下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我在電影院,閉上眼睛的時候,仿佛看到了蒼茫的荒原,看到了先民氏族的悲壯,有種聽交響樂的震撼。」
「這是一種奉獻的精神。」
他最後乾巴巴的補充了一句。
然而,杜啟喜已經幾乎要把他當成自己的知己了。
「哥們,你叫什麼名字?」
「鄙人上田慎一郎。」上田慎一郎心中一喜,差點成了喜之郎。
即時翻譯的小姑娘鄙視的看了一眼上田慎一郎,但還是忠誠的把上田慎一郎的名字報給了杜啟喜。
只是在提及這位霓虹導演代表作的時候,小姑娘根本找不到。
不是報復,是真的找不到。
這位上田慎一郎拍了不少東西,但都是亂七八糟的,從來沒有在院線上映過。
他大概屬於那種特別熱愛電影,願意為了電影去死的人。
瘦骨嶙峋的他,一年要看一百到一百五十部電影。
或許,有人會覺得,兩天才看一部電影,這也沒啥了不起的啊,我有時候一天都能看好幾部。
然而,導演看電影,和觀眾看電影,這是完全不一樣的概念。
「大郎,請問你帶來了什麼樣的作品?」杜啟喜難得遇到如此投緣的國際友人,他已經把上田慎一郎當成了自己的朋友。
上田慎一郎激動的都開始哆嗦了。
他人非常的瘦,一級風可能都站不住腳的那種,一抖起來,真有一種看恐怖片的感受。
這裡沒有人笑話他。
反而用一種羨慕的眼神瞅著他。
用華夏一句老話來詮釋他們的心情,那就是一個字——臥槽。
原來找投資這麼的簡單。
「我打算用紀實片的形式,講一個攝影機背後的故事,近年來的恐怖電影非常喜歡運用手持攝影,如《靈動:鬼影實錄》、《科洛弗檔案》、到《昆池岩》等,非常能營造身臨其境般的真實感覺,我的電影也要這個,但最重要的是結構……」上田慎一郎用一種顫抖的聲音,語無倫次的說道。
「挺好的想法,至少在我這兩年過眼的項目里,還沒有類似的。」杜啟喜給新朋友點個讚。
「哈哈,我打算挑戰一下最長的一鏡到底,怎麼也得半個小時以上吧。」上田慎一郎逐漸恢復了宅男的自信。
「哇,那實在是太了不起了。」杜啟喜最喜歡有想法的人。
因為這樣的人方便他吹牛,我認識一個朋友,他擅長一鏡到底,曾經在一部電影裡弄了個三十分鐘的一鏡到底。
至於電影本身的商業價值。
那重要嗎?
林總說了,裝比最重要的是逼格。
沒有逼格,不管再怎麼裝,重點都在裝上頭。
而有了逼格,那就不一樣了。
「可惜的是,並沒有人欣賞我的作品,我只需要五百萬日元就可以。」上田慎一郎非常的苦澀。
杜啟喜掐指一算,嗯……
五百萬日元,大概是三十多萬華夏幣吧。
才三十萬!
七喜哥也忍不住臥槽了一下。
霓虹這邊工資水平不是非常高的嗎?
三十萬也想拍一部電影?
我哥們忻玉昆,他拍《心靈迷宮》,花了170萬,整個娛樂圈都覺得這部電影成本實在是太低了。
而這位霓虹哥們,居然只打算花三十萬。
「雖然這麼說可能有點不禮貌,是枝裕和先生,作為朋友,你難道不應該伸出援手嗎?」杜啟喜不理解了。
是枝裕和有工作室,而且做得還挺不錯的樣子。
「我的朋友實在太多了。」是枝裕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