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漸暮,李唐世家的家族基地里卻是***通明,接風李守愚、李守堂等親自送沙凌去安排的客居。
沒有長輩在,小輩們立刻就把規矩丟在一邊,以李雲客、李逢春為首的年輕子弟們熱絡地圍了上去,三言兩語溝通完畢,很自然的,陸銳就脫掉外套,活動活動手腳上了訓練場。
不是出席什麼必要的場合,沙凌的弟子就都與沙凌一樣,衣物穿著皆以舒服為主,此刻,陸銳、伍谷穿的都是棉質t恤和牛仔褲,很休閒的款式。
一脫掉外套,當即,陸銳的氣質就變了,他眼光銳利如劍,渾身氣勢猛漲,有若一隻出閘的猛獸,讓圍觀的李唐弟子們齊喝了一聲「好」!
「陸兄,請了。」李雲客一抱拳,便沖了上去。
李唐的功夫,沙凌曾經分析給弟子們聽過,內勁霸道,大開大合,果然,看李雲客拳腳間,勁風撲面,刮在面上生疼,深得霸道凌厲四字。
「來得好。」陸銳低喝一聲,渾然不懼,一條高壯大漢身形移動卻有若形雲流水,靈活得不可思議。
伍谷淡淡笑著抿上一口茶,他自認並不嗜武,不像兩位師兄那樣苦練,打鬥一事,能躲則躲,不躲則一擊傷之。這些年,他練的重點是輕身功夫,配合神念,簡直是超強的作弊器,從這點上講,陸銳已是穩居不敗之地了。另外,伍谷相對勤奮地練了飛鏢的功夫,以他敏銳的洞察力,神念與手腳配合上後,準頭了得,百發百中。縱是遇到不得不動手的時候,也能夠予以還擊。
眾人都曾聽李杜評價過陸銳的功夫,說陸銳頗能藏拙,實力比他還略勝一籌,而小六的功夫。他們心裡都有數。
是以,李雲客一上來就出了全力,可是他的拳腳,就有若遇到什麼滑溜溜的殼子,總是使上不勁來,外人看來,他們打鬥勢均力敵,只有他自己知道,陸銳是在讓著他了。心中微微一嘆。看來數年過去,陸銳的功夫又有精見,此時再與六哥拼鬥。卻不知是不是還是「略勝」了。
「小八,一起上!」李雲客大喝一聲。他倒是一點也不見外,沒把單打獨鬥的江湖規矩用在這裡。
李逢春一愣,旋即明白,驚詫過後湧起不服輸地豪情。「好,陸兄當心了!」語音一落,猱聲而上。憶當年,他和七哥初生牛犢不畏虎,兩兄弟攜手對付沙凌,結果就不用說了。而現在,他們又聯手對付沙凌弟子,至少,不要輸得太難看吧?
「來得好!」陸銳眉一挑,目中利芒一閃,這樣才有意思,不是嗎?
只見三人戰成一團,拳風腳影。帶起成串的殘影,功力稍差的人,就只能模糊地看到三團影子攪在一起,誰贏誰負,根本無從分辯。
「果然精彩。」李亘傳低低讚嘆,織錦的評價確實精準,沙門中人的功夫深不可測,不是他們武者可以比敵,好在,兩家相交甚好。
「過獎了。」伍谷溫文爾雅地謙遜著。
……
李唐世家的本家基地面積廣闊。幾人送沙凌回客居,是由一位長老親自開車。李守堂坐在副駕上,李守愚陪著沙凌坐在後排。
李守愚、李守堂份屬一輩的兄弟,不過兩人年紀相差甚大,實際上是兩代人,可如今二人站在一起,看上去好像李守愚才是李守堂的晚輩。
「小沙,一別經年,風彩更勝。」一路上,李守愚與沙凌閒敘別情。
「承李叔謬讚。晚輩這些年一直在外遊歷,回來後方聽聞李叔曾來訪過,倒是晚輩失禮了。」
「呵呵,早就聽迎風他們說過你會外出遊歷的,我們不過來碰碰運氣,想不到,今日又要欠你一個人情。」李守愚指地是飛船的事。
「李叔客氣了。怎麼沒見風姨?」
「唔,她們瀟湘有位姐妹入先天,她正陪著參悟呢。」李守愚笑道:「小沙,這幾日有空,不若交流一下?」開車的那位長老,與李守堂同輩,武學修為深厚,過個十年二十年地樣子,就差不多進入關鍵的感悟期,李守愚特意讓他作陪,也有希望得到提點的意思。而他與
入先天后,自然時時在一起交流,同時進入新的領域的路好走,只能靠摸索著前行,這個關鍵時刻,沙凌卻若有若無地指點了商迎風和白鐵錚一把,給眾人打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