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記憶力超群,但是要將奇妙無比的次天符一毫不差地全部記下,卻是相當不容易的,而要練到能夠一筆寫出,更是難上加難,沒有個把月的苦功是不行的。
一口氣寫了四個「護」字符,沙凌用自己那支特殊的筆結合體內真元寫在紫竹上,筆尖雖然柔軟無比,碰到紫竹時卻有若利刃般將字刻了進去。
真元引動天地間靈氣,這個「護」的次天符寫成,流光四溢,不同凡品,比他們所見過的任何次天符威力都更大,保存和使用的期限也變成了近乎無期,只要當次天符上的真元消耗得差不多,他們及時補充上去就可以了。
這四張紫竹竹片不過手心大小,上面的次天符更袖珍,但防禦範圍已包括方圓五十平方米左右的空間,陸銳試著拳打腳踢扔菜刀,防禦罩連波動一下都沒有,讓沙家人第一次認識到護字符的防禦能力。
「天,是不是用槍用炮也打不破?無敵防禦啊。」陸銳驚喜不已,愛不釋手地把玩著:「等師兄回來,讓他拿槍試試,嘿嘿,就可以知道效果了。」
「這四個字符,你們一人一個都帶在身上,需要用時將蓋著的竹片去掉就可以了。」沙凌又道:「回頭我再做幾隻這樣的筆給你們。趙望出任務不知何時才能回來,到時教授的事情的就交給父親了。」
「咦,才回來就又要走了嗎?」沙母有點不滿地道。
「不會,歇上一個月再走,和李子約好了,一起四處走走。」
吃完晚飯,眾人移師到遊艇上。
今天月色極佳,水銀瀉地一般,溫柔的月光親吻著湖面,層層粼粼的波光蕩漾,古樸的琴音從甲板上傳出,與詳謐的夜色相溶,讓人只覺心中泛起別樣的閒情,一切事俗煩惱拋諸腦後。
沙凌、沙父舒服地躺在躺椅上,聽著古拙空靈的琴音,陸銳隱醉地眯起眼睛,心神已隨著琴音進入「定」的境界,湖面上的水屬性靈氣緩緩地湧入他的身體。
箏的首端雕著青松白鶴,白松的框架,桐木做的面板,丁如芬修長的如素雙手輕捻慢撥二十一弦,手指與琴弦每一次相觸,撥弄出一個古拙的音節,同時引發的無形的聲波激得附近的水面隨之泛起或或小的波圈。
沙凌的目中神彩奕奕,他亦沒有想到沙母的琴音如廝厲害,樂曲滌人心胸不說,還隱隱勾動著靈氣波動,多加琢磨,找到相應的手段,無論用來自保或是攻擊,都有可能,父親觀海悟道,看來母親也可以通過琴音入道,彈琴時靈氣不僅湧入她的身體,連帶著入神聽曲的陸銳和沙父都得了好處。
一曲已畢,餘音沓沓。
沙凌鼓掌大笑:「好!」
「沙子,你說練琴會不會耽誤修行啊?」月下,沙母年輕豐潤的面龐素淨美麗,有若清幽的百合。
「不會,不僅不會,還有利於你的修行,一定要多加練習。嗯,在外最好少彈奏,因為你的琴音可以影響人心,萬一不小心引人入魔就不好了,曲子暫時只以平淡沖和、空沓些的為主。」
「這麼厲害?真的有用啊,難怪我每次彈完都覺得滿心舒服,身體都輕盈起來呢。」丁如芬咋舌,應諾道:「我知道了。以後只在家練練。」沙母素愛音律,彈得一手不錯的鋼琴,不過身不逢時,又沒有相應的條件,便從沒有想過要以樂為業,時間久了,已將年輕時的夢想丟諸腦後,直到近日,看沙父沉醉於海釣的樂趣,也觸動她要重學琴業的心思,在沙父支持下,學了古箏課,很喜歡古箏獨特古重的琴音,學成後也常常練習,權當娛已,但是沒想到也有助於修行。
看著沙母輕柔地愛撫過琴面,沙涵平的眸中湧現一抹柔情,是的,他一直有些擔心,擔心自己走得太遠,擔心如芬跟不上他的步伐,但現在,如芬借著琴音入道,想來兩人將還會有很長很長的時間相互陪伴,只要一想到這點,沙父就覺說不出的滿足安定。
日子平靜而悠然,每日裡就是養花養草,練練字,聽沙母彈琴。
但是沙凌沒有打座練氣,一次都沒有。
自從他入了結丹期,就發現天地間的靈氣對他而言實在少得可憐,在荒嶺雪原上尚好一些,每次打座,吸收的靈氣,大概能增加幾百分之一的樣子,而在城市裡,他幾乎想完全屏住呼吸,遮
一百零一 以琴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