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庫燒成錦繡灰,那太浪費了。
不如把白花花的錢都散給窮人,尤其是追隨慕容復的窮人。
天街踏盡公卿骨,可是慕容復最期待的美麗風景線。
如今他就是要在東京營建斷頭台,把那些貪贓枉法的官員,壞事干盡的皇親國戚,全部送上斷頭台。
這很容易。
即便不去指鼠為鴨,大宋朝廷之中,也儘是這樣的貨色,一抓一大把。
慕容復正好把他們全殺了!
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物以報天,大燕王曰殺殺殺!
慕容復才不怕殺人呢,他一聽到殺人就高興,打死幾百禁軍算什麼殺人,最好就是把所有高高在上的權貴,都給殺了,把他們的頭顱,都掛在東京的城牆上。
可惜此時沒有路燈,不然就是下雨天,權貴的腦袋和路燈更配哦!
「遵命。」童貫已經明白了慕容復的心意,問道,「那皇帝呢?」
「展示他弒殺祖母的證據,然後以忤逆不孝的罪名,把他送上斷頭台吧!」慕容復淡淡道,「不殺個皇帝,我豈不是白造反呢?」
童貫心神一震。
皇帝在如今這個時代,還是有些神聖性的,慕容復說殺就殺,足以證明慕容復的氣魄。
「主公就不怕殺了皇帝後,損了皇帝的威嚴,主公以後自己當皇帝,不好坐江山嗎?」童貫也有了幾分忠心,提醒道。
慕容復從容道:「從古至今,多少皇帝都被人殺了,曹髦更是被人當街弒殺,聰明人早就不信皇帝是什麼真龍天子了。」
「是掌握了國家最高的權力,才叫皇帝,不是叫皇帝,就能掌握國家的最高權力。」
「只要能掌握天下權柄,有鎮壓天下的強軍,使得國泰民安,老百姓安居樂業,那就是說一不二的天子。」
「如果讓軍隊變成叫花子,不堪一擊,國家混亂,百姓民不聊生,那也無非是像夏桀一樣,自稱是太陽神,但老百姓也要和他時日曷喪。」
慕容復無比自信。
因為他不僅武功天下無敵,更有把握把蛋糕做大做強,推動生產力的發展和進步,這是獨屬於穿越者的優勢,便是秦皇漢武,也難有這種優勢。
他也不是欺凌孤兒寡母篡位,他是堂堂正正從宣化門打進來的,沒有任何的心虛,所以才懶得搞假惺惺的那一套。
如果他是大宋的權臣,還要走個程序,弄個禪讓。
但他不是,宋朝於他毫無恩情,他滅宋滅的心安理得。
殺個皇帝也不是什麼大事。
大美國父路易十六表示:這斷頭台好用著呢,我用了,都得給我五星好評。
「主公神威,奴婢佩服。」童貫是真服了慕容復這唯我獨尊的霸氣。
「童貫,你在你義父李憲手下,學過領兵之術,對吧?」慕容復問道。
李憲是一個很會打仗的太監,而童貫也是如此。
童貫的前半生,可以說是摧枯拉朽,敗西夏,平方臘,以太監領軍,打出了彪炳大宋的戰績。
只不過北伐遼國的時候,露了怯,但也不能說他是無能之輩,因為他的對手叫耶律大石。
慕容復如今在北方缺乏人手,基業都在南方,收編的這些禁軍當然不會讓他們吃白飯,讓童貫領軍便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反正只是大宋內部內戰用,湊合可以用。
童貫這種內戰內行的人才,可能更好用。
「義父對我是傾囊相授,我對練兵帶兵執法,頗有研究。」童貫道,「不知道主公有何要奴婢效力之處?奴婢自當盡心盡力,為主公打下鐵桶江山!」
慕容復道:「我之前審問過皇帝了,他和少林寺勾結起來,少林寺要舉辦武林大會對付我,我決定順道把少林寺滅了,反正少林寺離東京也不遠。」
「我們收編的禁軍,你從中挑選五千人,組成一個衛,一個衛五個千戶。然後你來指揮這個衛。」
「我們先去少林寺,再去占領大名府,收編河北河東的禁軍。」
童貫大喜,顫聲道:「多謝主公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