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原主死亡的事情迫在眉睫。
因為隱藏在暗處的黑手說不定早就已經悄無聲息地盯上了自己。
西城式並不是喜歡眯眯笑的老好人,他也不喜歡被動挨打。比起被動挨打,他更傾向於出動出擊。
可拳頭也要揮對地方才行。
這一路上,西城式對石村理人旁側敲擊,又是言語暗示看好他,又是讓他幫忙做這做那。
這讓石村理人滿臉通紅,興奮得要死——開著車的他手掌發抖,差點把車頭直接往電線杆上撞去。
冒著如此『生死危機』西城式也套到不少消息。
首先是坐在次席上的那對中年男女的姓名、身份。
男性名叫草加介之,女性名叫青木泉水。
草加介之是負責光濟會東京支會原來的負責人,而青木泉水則是跟隨西城式一起來到東京的隨從,算是西城式的心腹。
僅從這一層身份上分析,就大概能夠知道草加介之就是被西城式『下克上』的對象了。
粗略地看過去的話,原主的死說不定就與草加介之有關。
但是——
西城式輕輕地敲打著車窗。
為何不換個角度來想呢?
正是因為青木泉水是西城式帶來的心腹,所以她才能更好的加害於西城式。
呼...
西城式轉而看向手機屏幕,又不時側眼看向後視鏡。
後視鏡上的石村理人滿臉興奮,似乎為自己能送西城式而感到光榮。
唔...
雖然石村理人表現出了一副『肝腦塗地』的忠心模樣,但西城式並沒有完全相信石村理人。
不過單看定位的話,對方還是有好好兒往居住區方向開去的...目前看來應該是沒有問題。
而且——
「日本東京。」
西城式看向窗外。
時間是2019年12月19日晚,東京已經入冬,下著小雪。
迷濛的夜色。
整齊豎立過去的街燈。
那怕深夜也依舊嘈雜的、明亮的商業大廈。
西城式並不是第一次造訪東京,但每次都是直觀地看兩眼就匆匆離去。
以現在這個視角來看待這座城市,倒是頗有別樣的感覺。
車輛在石村理人的駕駛下,輕車熟路地進入附近的居住區。
進入居住區後,四周就脫離嘈雜,視野也隨之狹窄下來。
大部分都是為了防震、防風的三五層民居,這些低矮建築摩肩接踵,擠在一起。
還沒等西城式思考,耳邊就傳來石村理人恭敬的聲音。
「我們已經到地方了,西城法師。」
石村理人將車靠邊道。
到地方了?
西城式下車,接著抬起頭。
看著街對面的建築,說實話,西城式有些懷疑自己前面的判斷。
這是一座絕對當得起『簡陋』兩個字的日式出租長屋。
一共上下兩層,一層四個房間,二層也是四個房間。
老舊的坡屋頂,鏽跡斑斑的上樓扶手,好像被火燒過一樣的牆面...
原主就住在這種地方?
光濟會一把手住在這種地方?
「哎呀,我第一次過來的時候看見西城法師居然住在這種地方的時候,心裡也是吃了一驚呢。聽光濟會的前輩說,好像還是西城法師主動要求住在這種地方的...」
說著,石村理人轉過頭看向西城式:「真是讓我心悅誠服。西城法師明明身居高位,卻主動要求住在這種地方!這就是光濟會第一人的風度嗎?」
石村理人心潮湧動。
每次看見西城法師居住的惡劣環境,他就感動得想要落淚。
光濟會一把手卻情願住在如此環境中,這怎麼讓石村理人不主動去努力呢?
西城式看了石村理人一樣,沉默了。
主動要求,也就是說原主主動要求住在這裡的?
不過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