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cure咖啡廳後,西城式就感到了寒意。
冷風從臉邊席捲著過來,讓人只覺得冷得有些透入骨髓。
夜色濃郁...
在這種陰森夜色中,仿佛從哪個角落撲出一個手拿染血球棒的殺人狂魔都算不上什麼奇怪的事情。
青木泉水該不會真在這種天氣中偷襲自己吧?
西城式皺了皺眉毛,隨後又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
青木泉水應該不會急到這種地步吧...?今天上午剛讓草加介之來試探自己,今天晚上就迫不及待地對自己動手了?
三流都不敢這麼寫吧?
「好冷啊...」
跟在西城式身後的崗野彌音搓了搓手,又縮了縮脖子。
「走吧。」
西城式將圍巾往上拉了拉,對崗野彌音打了聲招呼。
「是,西城前輩。」崗野彌音應了一聲,在西城式的招呼下,與他並排而行。
文京區京北高中附近還是比較安靜的。
畢竟這裡是遠近聞名的優秀學校,晚上的治安、人流量還有道路照明都很不錯。
但伴隨著與京北高中的距離越遠。
行人就越來越稀少。
到最後只有西城式與崗野彌音兩人行走在凍得硬邦邦的路面上。
畢竟現在的天氣非常惡劣,空中還飄著雪——在這種天氣下,幾乎是沒什麼人會出來閒逛的。
兩個人一直憋著沒說話,只是悶頭直走。
終於,像是有些忍受不了這沉悶的氣氛,崗野彌音乾咳兩聲,半開玩笑地說道:
「說實話,像這種天氣...我還真害怕會有殺人狂魔突然從哪個陰暗角落撲出來呢。不過有西城前輩保護我,我也就不害怕了。」
她說這話本意是想開開玩笑、活躍活躍氣氛。
可這一句玩笑話,卻引起了一邊西城式的點頭認可:
「確實,你說得很對。如果我是青木泉水,完全會選擇這個地方襲擊我們。」
「哎?」崗野彌音愣了愣,她詫異地說道:
「那個...我就是隨便開個玩笑...」
怎麼說著說著...西城式就把自己的玩笑話當真了?
「不過...」生性膽小的崗野彌音想起西城式剛才的話語,禁不住縮了縮腦袋。
該不會真有個人捏著刀子,躲在暗處,準備殺掉他們吧?
崗野彌音不敢繼續想下去了。
「西城前輩,我們差不多該繼續往前走——」本來想讓西城式往前繼續走的崗野彌音突然雙瞳一縮,接著高聲叫喊了起來:
「西城前輩!你背後!小心!」
在崗野彌音的目光下,閃爍著森然寒光的尖刃匕首以常人無法理解的速度,對著西城式的後腦勺毫不猶豫地砸落!
擁有一部分法醫知識的崗野彌音幾乎能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了。
鋒利的匕首先是刺入柔韌的後頸,接著在巨大的動能之下,毫無阻攔地剖開脊骨,刺穿神經,隨後匕首尖帶著一大堆血塊從脖子處捅出。
最終的結果就是,匕首將西城式的整個脖頸刺了個對穿。
比起崗野彌音的緊張,西城式則是心底止不住地搖頭。
打從一開始他就若有若無感受到後面有人跟著自己了。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所以西城式才有剛才那句『如果我是青木泉水,完全會選擇這個地方襲擊我們』的試探。
然後——
青木泉水真的沒忍住下手了。
偏偏全部都是壞預感成真!我真是烏鴉嘴!
饒是西城式一向都比較沉穩,這個時候也禁不住心底發牢騷。
好在原主身體底子在,且這種突然襲擊又早在西城式的預料之中。
所以他只是向後退了兩步,沒費太大功夫就躲過了這奪命匕首。
「西城前輩!」
崗野彌音看得興奮地叫了起來。
這心境的大起大落讓她手心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