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也得行...
這句話不止是讓崗野良子都愣住,就連旁邊的白霧蛹子都呆住了。
她清楚地記得西城式之前說過保護她們的條件。
『不背叛御神會,不與永祭會開戰』...
現如今這兩條都占了。
所以就算西城式不開口,白霧蛹子其實也不會對他有多少埋怨。
可是... 有人願意在這種極度艱難的處境伸出援手... 這對於她與神子已經是莫大的幫助了。
俗話說得好,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西城式已經雪中送炭,她和神子也不能厚臉皮給西城式添麻煩。
想到這裡,白霧蛹子開口了:
「西城君,你不用和崗野小姐鬧得這麼僵的,大不了我和神子搬離這裡...」
她話里的意思很簡單,她不像讓西城式與本來相好的『御神會』之間鬧得太過不愉快。
可還沒等白霧蛹子說完,西城式就已經擺手打斷了她的話語:「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人無信而不立。
不管是哪行哪業都是如此。
信用正是西城式的底線。
上一秒答應別人的事情,下一秒一發生事情就裝作『失憶』,那種人根本就是單純的王八蛋。
西城式不想與御神會鬧僵,他的性格也是比較穩健、全面思考的那種。
但在底線問題上,不管你到底是什麼會,不能讓步就是不能讓步!
這話雖然有些死心眼,有點不知變通。
但是人總是感性動物。
你要讓西城式眼睜睜白霧神子這小女生拉著他的衣袖,還在他面前抹眼淚,聲音乾澀對自己道歉,但自己卻什麼都不說——?
這怎麼可能!
白霧神子雖然傻了點,但人是個好人,前面捨命給自己拖延時間這一點就說明了一切。
人嘛,該出手的時候就不能含糊,該堅持的地方就必須要堅持住。
「西城,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崗野良子眯起了眼睛,語氣降了好幾個音調。
「我希望能把白霧蛹子以及白霧神子的保護工作交給我。」
西城式再次重複了一遍。
崗野良子也不再說話。
她盯住西城式,西城式也以毫不後退的目光回視過去。
過了約莫三分鐘,崗野良子才發出聲音:
「你承擔得了這個責任嗎?」
「這並不是我承擔得了還是我承擔不了責任的問題。」
西城式語氣難得平緩下來:「最關鍵的是她們的意願。」
「她們的意願...」
崗野良子反覆品味這句話,又抬頭看向西城式。
眉毛皺緊,深邃硬氣的清秀五官繃緊,目光中卻滿是平靜。
與前幾個月剛來到御神會時那張死人臉不同,西城式比之以前更加鮮活了。
更準確來說... 是更有人情味了。
「真沒想到竟然有一天會被你這種完全沒有人情味的傢伙在這方面說教。」
崗野良子又看了一眼白霧神子,發現對方似乎很信任西城式,站在他身邊分毫不退。
也不知道西城式這小子對她下了什麼咒,竟然能把距離拉得如此之近。
「行了,也別露出這種表情了。我又不是什麼惡人。」
她喝了口茶水,回答道:「如果這就是蛹子小姐與神子小姐的想法,那我也不會強迫兩位做出選擇。」
西城式說的有道理。
連當事人的意願都不尊重,那與永祭會也就沒什麼兩樣了。
崗野良子在這邊表態,西城式那邊也是暗暗地吐了口氣。
現實說到底也不是小說,一件事情不順心就要喊打喊殺、上門退婚的。
能與崗野良子達成共識,關係不鬧得太僵硬就已經很不錯。
想到這裡,西城式看向白霧蛹子道:
「蛹子小姐,這幾天能不能請你尋找一下我家周邊空餘的出租房,儘快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