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式拜託崗野良子的事情很簡單。
那就是讓崗野良子調查野澤小百合是否購買過安眠藥、亦或是有過需要購買安眠藥的病史。
而西城式也得到了答案——
野澤小百合確實買過安眠藥。
似乎是她有個在醫院工作的親戚。
而拜託她那位親戚搞來安眠藥並不是什麼難事。
「西城警員,請用茶。」
一聲細軟溫和的呼喚聲,打斷了西城式的思考。
他抬起頭,看向眼前面色蒼白,身形纖細的野澤小百合。
「是調查有了新的進展嗎?西城警員?」
野澤小百合露出微笑問道。
「確實有些進展,犯人的身份基本上也能確認了。」
西城式點頭,接著又抬頭看向野澤小百合。
「是嗎?」
得到這個消息後,野澤小百合就像是小孩子一樣,臉上浮現出既驚喜又好奇的表情。
「野澤小姐,你似乎很高興?」
西城式看著這樣的野澤小百合,提問一句。
「那是當然的!只有能抓住犯人,才能告慰死去的柴崎君。」
野澤小百合表情格外認真。
她一字一句地說著。
是的。抓住殺死柴崎野的犯人...這正是她一直以來的信念。
只要抓住犯人,慘死的柴崎野...想必也會十分高興吧。
看著她真誠,不帶絲毫謊言的表情,西城式不由得吐出一口白氣。
在這寒冷的冬日中。
野澤小百合真誠的表情,仿佛帶著熱量一般,能夠溫暖他人的身體。
但是——
「殺死柴崎先生的就是野澤小姐吧。」
西城式語氣格外平靜地說道。
「嗯,這樣一來,我就算是被西城警員抓住了。」
野澤小百合全程沒有抵抗。
她只是微笑著點著頭,落落大方地就承認了。
就好像接下來進入監獄,接受審判的罪人不是她而是別人一樣。
「我在過來之前就已經打電話給同僚,他們很快就會過來逮捕你的,野澤小姐。」
西城式並不在意野澤小百合的表現,他只是例行公事一樣地說道。
「嗯,我知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我殺了人。我會老實地把一切都交代的。」
野澤小百合神色沉靜地笑著。
「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告辭了。」
西城式整理了一下衣服,從沙發上撐起身子。
「哎?不留下來監視我嗎?我可是殺人犯,西城警員。」
野澤小百合面露古怪之色。
見西城式真要走的樣子,她有些不太理解地叫住了他。
「沒有那個必要。」西城式毫不在意地擺擺手:「就算你想跑也跑不掉。」
日本警方還沒鹹蛋到已經知道犯人的姓名住址後還沒辦法將其抓獲的地步。
況且——
「你早就有報案自首的打算了吧?野澤小姐。」
西城式看著野澤小百合。
對方沒有像尋常罪犯那樣大吵大鬧,只是安靜地坐在椅子上。
「被你發現了嗎?西城警員。」
野澤小百合揉了揉太陽穴,接著從一邊的抽屜中取出一個小木盒。
西城式沒有回覆她。
他所做的就是站在旁邊,看著野澤小百合。
在西城式的注視下,野澤小百合纖細蔥白的手指撫摸著小木盒,雙眼中流露出一抹感傷追憶的表情:
「在我入獄之前,你願意聽我說些事情嗎?西城先生,這算是我最後的一個願望了。」
對此,西城式的選擇也很簡單:
「不聽。」
西城式才懶得管野澤小百合的苦衷。
既然對方已經認罪,那就等著警方抓住她就可以了。
說到底,他與野澤小百合也就只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