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花佛堂中可能存在暗道。
事實上在進入佛堂的時候西城式就已經想到這個問題了。
因為佛堂有明顯被人進來過的痕跡——大門被撞開半扇,而且木製地板上有血跡。
看得出來,這血痕應該留在這裡很久了,已經風乾的深褐血痕在地上留下了明顯的痕跡。
且出血量極大,這個提前進入佛堂的人似乎也已經燈盡油枯。
西城式思索著,同時順手給手電筒換上了新的電池。
「式君,外面好像有什麼打鬥的聲音。」
一直守在門邊的白霧神子發出了焦急提示音。
都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她那還會不明白這是永祭會的追兵追上來了。
「不要急。」
西城式動作迅速地將電池換上,面色不變地說道。
不要急?
都已經到這種程度了還不要急嗎?
白霧神子剛想說話——
「如果著急對事態進展有所幫助的話,那我就會著急,但很明顯,著急的話就更容易出錯。」
西城式捏著手電筒,目光隨著手電的豎狀光四掃。
見他這副有條不紊的動作,白霧神子也是啞然了。
她也知道著急也沒用,但在這種追兵已經追上來的危機狀況下還能保持冷靜——式君難不成是鐵人嗎?這心理素質真沒話說。
西城式沒有理會白霧神子的想法,他正忙著思考暗道所在的位置。
「嗯...」
很明顯,這個密道不太可能藏在牆壁上——因為就西城式目測來看,這個佛堂的長寬基本上都與他在外面所目測的長寬一致,因此這就不存在牆壁後藏著多餘隔間的情況。
那麼密道既然不是藏在牆壁上...按照常理就應該在——
「地面底下麼?」
西城式沉吟一聲。
是的。
密道...不對,這裡應該說是地道了,這個地道入口應該是被佛堂木地板給遮掩住了。
某塊木地板底下就藏著入口。
想到這裡,西城式下意識地抬起手電筒,照射向剛才發現的血痕。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地上這應該是白霧家主留下來的血痕。
被白霧仁打得半殘、燈盡油枯的白霧家主抱著最後一絲幻想逃到藏花佛堂。
他想藉助密之花的力量獲勝...
但是看結果...估計這位白霧家主應該是失敗了。
觀察地上的血痕...要是血痕在哪裡突然消失...那個地方是地道入口的可能性就很大。
可是....
西城式皺著眉毛,禁不住搖了搖頭。
白霧家主似乎運用了某種能夠短時間止血的技巧。
血痕蔓延入佛堂,之後便完全消失了蹤跡。
木地板乾乾淨淨的,根本找不到絲毫破綻。
這也難怪。
西城式能想到血痕的事情,白霧家主自然也能想到。
能坐到家主的位置,哪個人不是精明如人精?
這個線索算是到此斷了。
不過西城式也沒氣餒,他轉而看向四周。
要說藏花佛堂什麼東西最顯眼,那必然就是佛堂中供奉著的巨大佛像以及其腳下整齊擺放了幾排的小佛像。
大佛像只一座,大概六米高,腦袋都快夠到橫樑了。
小的佛像形形色色,約莫一百多座,一座大概三四十厘米高。
這些佛像呈銅灰色,年代過去太久,使得其表面早就已經黯淡失去了光澤,有些地方還起了淡綠的銅鏽。
供奉桌...供奉著的佛像...
這些倒是感覺與以往在佛堂里看見的佛像差不多。
西城式不懂佛,也不了解這些佛像屬於那個種類,因此只是摸了摸大佛像,又看了看幾個小佛像一眼便將手電筒偏向其他地方。
拋開佛像外,這個佛堂中稍顯誇張的應該就是——
「壁畫。」
第一百二十章.壁畫、佛像、鏡子(400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