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村紗織只有拼死一搏了。
這就是三輪目所帶來的差距了。
西城式能通過死氣、三輪目看出她的實力,但她卻無法看透自己。
而這個世界又沒有玄幻里那種憑氣息就能辨別有多強大的能力,因此木村紗織只能靠著她自己來分析。
當木村紗織起身與西城式纏鬥在一起的那一刻,場外的屬於關東區域的見證人愣住了。
「木村小姐怎麼突然和西城法師打起來了?」
「不應該讓權給下一任神之御子嗎?」
他們互相對視,滿臉茫然,顯然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但他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話,就被旁邊屬於關西地區的見證人率先出手偷襲了。
前面已經說過,木村紗織已經把關西地區完全掌握在手中。現在突發這種情況,關西地區的人當然要選擇先發制人。
一時之間各種慘叫四響,與此同時還有被關西地區的人打得蒙了圈,發出不敢相信聲音的人:
「石上君,好端端的你為什麼打我?」
「我們不是酒友嗎?川澤?」
「我真的生氣了!你要是再敢動手打人我就...哎喲!好痛!」
關西地區這邊的人突然犯病,關東地區在付出慘痛代價後也終於反應過來,紛紛開始反擊。
「這裡可是關東!讓這些關西仔見識一下我們關東人的厲害!」
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現場的局勢一瞬間就攪作一團混戰,就連坐在輪椅上的九條沙羅都被裹雜在人流里被挨了好幾下揍。
她好不容易穩住輪椅,從人潮中努力擠出來,接著便看見了同樣從人群里擠出來的宮澤美惠。
她比自己還要慘,可能是因為裹在人群中間,眼睛都被打成了熊貓眼。
九條沙羅毫不猶豫就衝上去。
可憐的宮澤美惠都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只覺得眼前一花,就被九條沙羅重新踹回了人群。
「蠢豬!」九條沙羅罵了一聲,看著一臉懵逼的被打來打去的宮澤美惠,心底像是三伏天喝了蘇打汽水一樣舒服。
一群光濟會的骨幹,已經殺紅了眼,此時不講任何形象,亂鬥成一團,像是街上混混大亂鬥一樣。
什麼魂念?什麼分清敵我?擋在我面前的人就是死!
「對了,西城法師!」
九條沙羅心中一振,急忙轉過頭看向場地最中心。
西城式與木村紗織已經纏鬥在一起。
木村紗織沒說任何話,就只是捏著金橘雙色的靈具一下一下地往西城式頭上砸。
她也知道,如今再說些什麼已經沒有意義。
也不知道她手中的靈具究竟是什麼構成的,居然能將白霧神子家傳的靈具柩之霧接連砸得起了裂痕。
不過柩之霧本身就是霧狀的靈具,就算真砸碎了也只是化作森冷的白霧,再次塑形。
而且...
西城式眼睛深處,三瓣花朵般的紋路緩緩旋轉著。
在這目光之下,木村紗織的攻擊像是被逐幀逐幀慢放了,躲閃開來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
而能躲閃,就自然能進攻...
西城式目光一閃,手掌倏地伸出,托住了木村紗織的手臂,與此同時整個人欺身而上,迅速拉近了距離!
木村紗織見到這一幕沒有半點慌張,她另一隻手的圓環橫著向西城式的腰部切來。
魂念形成的鋒利刀刃下一刻就要剖開他的血肉。
但是——
西城式另一隻手拎起木村紗織的衣領,腰部毫不猶豫地發力。
氣力從腰部傳遞到手臂,再從手臂到手腕。
接著——狠狠地砸落!
真是毫不猶豫地就摔了下去。
嘭!!!
人體與地面接觸,發出了沉悶的響聲。
但就算是這樣,木村紗織也還是勉強掙扎出來。
她頭髮散亂,雙眼盯著西城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底也明白,這一下估計是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