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等我給你掀紅蓋頭是吧?』
魏不器愈感心身躁動,毒香充斥婚房內外,他必須儘快拿到解藥。
他無聲無息地步入內室,反手將門合上,而後閒庭信步般向她走近。
新娘子泰然自若地坐在香榻之上,似乎真的認為進屋的人是新婚丈夫,實則心如明鏡。
「好香」
魏不器堂而皇之地坐在了她的身側,一股比之毒香更為熱烈的氣息湧入鼻腔,他好似看到一株艷紅色的月季在熾焰中綻開。
「我讓夫人久候了。」
一道溫潤嗓聲響起,卻是他擺出了反派的架勢,光明正大地與林灼月打了個招呼。
不等林大小姐開口,他又信手拿起了一旁紅盤上的玉如意。
他竟是要替葉騰掀開新娘的蓋頭。
「窸窣~」
魏不器以手中如意挑起喜帕,先是一抹白皙映入眼帘,而後的景色令他一怔。
『《神女錄》的角色原畫還是太保守了!』
她有著一張艷妝下仍顯清麗絕俗的面孔,比黑夜更為深邃的砌墨長發在腦後盤成莊重典雅的婦人髮髻,幽暗發色與她如脂如玉的白膩肌膚相互映襯,相得益彰。
黑髮少女轉眸望向身旁的賊子,她一雙赤瞳似燃燒的紅月般熾烈明亮,挺俊瑤鼻使她的精緻臉蛋更顯鮮艷姣麗,一點朱唇漾著動人蜜色。
這是一位火一般的女子,她如不可侵犯的烈焰,然而靠近她的人又會難以遏止地生出撲火之念。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林灼月開口了,她的美目如赤焰中的紅寶石,眸光卻一片清冷。
「我是應夫人盛情之邀而來。」
魏不器配合她的表演,他肆無忌憚地打量著新娘那燦若明霞的玉顏。
「你的無恥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她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嘲弄的弧度。
魏不器正要反唇相譏,她的赤眸忽地泛起紅光。
二人對視之間,她的目光越發明熾,他的眼神卻逐漸渙散。
「魏不器,大啟當朝內閣首輔魏夕的嫡次子,自幼被送入問劍宗修行,然不學無術,修為不過初啟第一天關,為人恣睢無忌,可謂紈絝膏粱」
林灼月輕舒了一口氣地看著神色呆滯的魏不器。
「我能這般順利地控制住他,可見宗門給我的消息沒有錯漏,執行下一步計劃前先訊問他一番。」
她看向幾乎貼著自己坐下的清峻男子的眸光中不僅流露出了嫌惡,眼底更是藏著盛怒,似乎彼此間有著血海深仇。
「你照實回我的話。」
林灼月盯著雙目無神的魏不器。
「七聖地及四大仙門之一紫薇宗的念慈上仙是被你們魏黨中何人所害?」
她提及「魏黨」二字時不自覺地捏緊粉拳。
「我不知道你說的人是誰。」
魏不器眼神空洞地給出回復,林灼月一時蹙眉,眸中顯出黯然之色。
「你的父親魏夕是否已經破入聖境?」
她再度問道。
「老登不告訴我。」
魏二公子是個孝口常開的人。
「你這忤逆不孝之徒」
林灼月看他的眼光更為嫌棄,她與魏黨仇深似海,但也對他目無尊長的態度感到不齒。
「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到黎安府意欲何為!魏黨可是要與我四大仙門爭奪巡天監的監正之位?」
她忽地面露喜色,只因魏不器若有所思地低下了頭,令她以為自己即將得到魏黨的機密。
魏公子沉思良久,林大小姐神經緊繃。
突然一道釋然而自信的聲音響起。
「媽媽生的!」
林灼月一愣,她迷惑地望著一臉痴相的魏不器,不解其意。
「他說的是什麼暗號?」
她有心追問,又恐遲則生變,當即說道。
「你現在離開婚房,沿著門口的小徑直走,進入玉翠院,找到一位發色深青的婦人,你見到她的第一
第2章 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