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延,安泰二人之所以如此憤恨,固然惱怒於白陽教肆無忌憚的手段,同樣也是因為納蘭彬彬一行人。
雖然都是皇帝忠犬,可不代表關係好。
真要關係好了,皇帝反而要不開心了。
「納蘭大人,這批白陽教逆賊,我羅網司追查許久,你們擅自插足有違規矩吧?何況你們還另有逆賊需要追捕……」
青色旗主博延陰沉著臉。
納蘭彬彬淡淡道:「王逆不過疥癬之疾,他的行蹤我們早已掌握,隨時都能除去,白陽教才是心腹大患,既然被我等撞見了,自然要全力剷除。」
福祥微微一笑道:「博延,安泰,我等皆是為聖上辦事,只要是為大康天下之安定,怎能算違規矩呢?」
博延冷哼一聲,不說話了。
知道單憑言語,別想將納蘭彬彬等人說走。
他們這等人,就如鬣狗一般,見到了功勞寧死也不願鬆口。
只是原本歸屬於羅網司的功勞,平白被粘杆處分潤一份,博延心中十分憋悶,惱火!
唰!
腰間千錘百鍊的寶刀在無人去拔的情況下,自動出鞘,奇快無比的落入博延掌中。
博延直往場中撲去,森寒的刀光裹挾著他洶洶的怒意,摧枯拉朽般,將面前幾名白陽教眾絞殺成了一段段血肉。
鮮血如雨般飄灑長空,博延沐浴在血雨下,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邊沾染的一滴血,臉上露出一抹獰笑。
一步踏出。
刀光隨之化成一道長長的匹練,但卻是鋒銳而堅韌,徑直將擋在面前的一切白陽教徒攔腰截斷。
「朝廷的走狗!該殺!」
驀然間一聲滿含殺氣的怒喝響起,半空中氣流嘯聚,「嗖嗖嗖」匯聚成一輪圓弧形的氣刃,凌空斬向了博延頭顱。
博延大吼一聲,半步不退,寶刀斜斬向天,與那道無形氣刃轟然相撞。
咔嚓!咔嚓!
他腳下堅硬的地磚,密集的碎裂開來。
博延神色一沉:「夠勁!這一擊的力量已經不遜色尋常武道宗師了,不是無名之輩,報上名來!」
「本座風無常。」散碎的氣流之中,一道青衣人影突兀浮現,雙手快速變化,或拳或掌,澎湃的勁力再次湧向了博延。
「風無常?原來是白陽教八部神使中的風部之主?難怪修為不俗!」
博延似是稱讚一句,隨即面色變冷,厲聲大喝:「但說到底也只不過是個三品開脈而已,誰給你的勇氣在本座面前賣弄,給我死!」
相比起風無常變化多端的攻擊,博延來來去去就是一斬,凌厲剛猛,無堅不摧。
咕嘟!咕嘟!
亂戰之中,院中一處魚池內冒出細碎的水沫,緊接著一道道水流無聲無息升騰而起,『攀爬』到了地面上,濕漉漉的水痕飛快的滲透到了博延腳下。
一縷鋒銳的氣息,悄然自水痕中刺出。
正要從下往上,刺入博延小腹之際,「嗤啦」一聲撕碎空氣的爆鳴,一口寒光閃爍的長劍擋在了前方。
藍色旗主安泰不知何時也閃身到了戰場內,手掌一動,一劍接連一劍,宛如霹靂雷霆般迅速的刺向地面水痕。
「水行之術?!白陽教的人總是喜歡搞這種花里胡哨的玩意兒,水部之主雨懷山,你的人頭我安泰收下了。」
安泰狂笑道。
「那也未必!」地面上的水痕繼續流動,顯化出一道透明人影,發出平淡的聲音,繞著安泰劍光而遊走。
同時間,從這座府院深處又奔出了不少高手,其中就有白陽教十二星象中的蛇、鼠,以及散人中的幾位。
這些人悍然殺出,將面前粘杆處,羅網司武者撕開一條口子,與眾多白陽教徒匯合在了一起。
緊接著,洪亮的誦咒聲響徹天穹。
咒曰:
天是玉皇天,地是玉皇地。
玉皇差吾來濟世,日月放光明。
敢有邪祟歹人來做害,押入酆都去受死。
咒聲迴蕩,院中數百白陽教徒齊齊高呼,各個面色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