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給我這堂兄一些指點可好?」
「請殿下莫再為難老身,此前為殿下道破天機,老身這條老命已經去了半條,倘若再將這個天機說出來,老身這條老命怕是便要搭進去了求殿下給老身留條活路,否則還如何為殿下尋找福星貴人,如何向陛下交代?」
郭玄子依舊閉著眼睛,卻反向劉據躬身求道。
這話說得半真半假,至少對於劉奇來說是半真半假,已是謊言的最高境界。
「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話說到這個份上,劉奇心中越發焦急,卻已經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了。
他總不能強行要求郭玄子把命搭進去吧,就算不用管郭玄子,那還有劉據呢,難道他這個兒子的事,能比太子的事更重要,比天子的事更重要?
這種想法都不能有,就算有也絕不能說出來,否則就是大不敬。
「要不」
劉據亦是為難的沖劉奇攤了攤手,如此皺著眉頭沉吟了片刻之後,才試探著對郭玄子道,
「要不郭神君不要說的太明白,只給我這堂兄一些模糊的指點,如此掩人耳目,應該不算道破天機吧?」
「是啊是啊,就請神君略微指點一下吧,哪怕不那麼明白也行。」
劉奇聞言也連忙在一旁附和,那眼巴巴的模樣幾乎要給郭玄子跪下了。
「唉」
郭玄子長嘆一聲,無奈的搖著頭道,
「罷了罷了,既然殿下如此要求,老身也只好再冒一回險了。」
「旁的老身實在不便多說,廣川王只需記住,若不想大難臨頭,還想讓這嬰兒長大成人,便速速將其過繼給府上的奴僕養著,二十歲以前萬不可相認,言盡於此咳!咳咳咳!」
剛說到這裡,郭玄子忽然面色發白,劇烈的咳嗽起來,連一句完整的話都無法再說出。
「神君!」
兩名僮僕連忙上前攙扶郭玄子。
卻見郭玄子重重的咳嗽著,猛的像是一口氣堵住了一般,憋了半天喘不上來,仿佛隨時都要背過氣去。
「郭神君!」
劉據面色大變,當即喝道,
「快!先將郭神君扶好坐下,為其撫背順氣!」
兩名僮僕連忙照做,悉心安撫照料,折騰了半晌,又連灌了幾口茶水,才總算讓郭玄子順了氣,卻只能癱在坐席上沉沉的喘息。
一旁的劉奇看著這一幕,心中更是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
此時劉據才終於鬆了口氣,將劉奇拉到一邊,正色說道:
「堂兄,看來此等天機果真不能泄露,郭神君剛才的話你好生記著,我就與郭神君先一同回去歇息了。」
「郭神君付出如此代價給出的指點,我又怎敢疏忽」
劉奇連連點頭,
「請殿下轉告郭神君,這個忙我絕不會讓她白幫,一定準備一份厚禮作為補償至於殿下今日的恩情,愚兄銘記於心,他日必有所報。」
「都是自家兄弟,堂兄何必如此客氣。」
劉據笑著擺了擺手。
人類最大的恐懼是對未知的恐懼。
這種含糊其辭的預言,往往才是最為致命的,由不得劉奇這樣的西漢土著不信,否則心中永遠都過不去這個坎,遇上任何倒霉的事情都會主動與之聯繫起來。
何況劉據也並未將事情做的太絕。
只是讓他將劉去過繼給府上的奴僕,終歸還是留在了身邊。
並且也不是直接將劉去送給了外人,永遠斷開了聯繫,二十歲之後還可以相認。
這應該會讓劉奇和劉去的生母更容易接受一些,劉據的目的自然也更容易實現。
至於劉去最終會變成什麼樣子,依舊是個未知數。
劉據就當做是給劉去安排了一場「變形記」,二十年後如果劉去發生了改變,那自然是最好的,但如果這「惡」是藏在他骨子裡的,這樣都無法發生改變,那就只好劉據親自出手了。
等到了那時,劉徹的陽壽也就差不多了。
劉據順利繼位大統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