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奇聞言自是喜上眉梢,忙不迭親自去辦。
順便也將那個叫做「張家雀」的姑娘帶了下去。
這姑娘走時還頗為不甘的跪下請求劉據嘗試掰一掰她的手,不是為了證明自己是福星貴人,也不是為了嫁入太子府,就是迷信太子這種高高在上的天命之子身負神道,說不定真就只需那麼輕輕一掰,就可以治好她這天道所致的先天殘疾
說起來,她也是個苦命人。
因此不論美醜,不論家世,不論身份,劉據最終還是滿足了她的這個請求。
他將她掰到連聲叫痛,眼淚都流了出來。
劉據充分證實了這就是一場巧合般的鬧劇,也讓這姑娘徹底死了心,免得她因為今天的這場幾欲一步登天的奇遇始終活在幻想和不甘當中,那只會令其更加痛苦。
不過今後她的境遇應該也會因此發生改變吧
她的手雖然至死都無法伸展,但那已經成了被大漢太子掰過的手。
在這樣的小地方,這應該也算是一種殊榮,今後的處境說不定會好一些,沒準兒還能因此獲得正常人的婚姻。
誰知道呢?
除了史書中記載的未來,劉據不能預見任何事情,唯有盡人事聽天命
如此不多時,劉奇便領著兩個奶媽回到了客堂。
其中一個奶媽的懷中正抱著一個襁褓中的嬰兒,才出生一個月,嬰兒的皮膚還有些皺巴,有些地方還泛著青色的蒙古斑,不過眼睛倒是很亮,也不哭泣,只是骨碌碌的轉動著,懵懂的打量著周圍的人和這個世界。
此刻恐怕任誰也不會想到,就是這個孩子,未來有一天會成為那個令人髮指的廣川王劉去
「去疾,這就是你的太子叔父了,快叫聲叔父。」
將嬰兒帶到劉據面前,劉奇逗弄了一下還是嬰兒的劉去,不知他是真不懂還是在故意開玩笑套近乎。
「」
現場一片無語。
劉據也並不在意,只是笑了笑,道:
「堂兄,事不宜遲,先讓郭神君給我這小侄兒瞧瞧吧。」
「對對對,郭神君請。」
劉奇連連稱是,連忙又命奶媽將嬰兒抱到了郭玄子面前。
郭玄子先是看了劉據一眼,見劉據也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方才收回目光作勢觀察襁褓中的嬰兒。
起初她還是面色淡然。
接著眉頭很快便皺了起來,臉上浮現出一絲明顯的擔憂。
隨後又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一般,直接上手去摸劉去的眉骨、額骨、耳骨,看起來像是在確認什麼。
「這」
劉奇自是很快就注意到了郭玄子的表情變化,心中不由升起不好的預感。
劉據則對郭玄子的表現十分滿意。
專業的事的確還是得專業的人來做,瞧瞧這個郭玄子,只需要向她提出需求,她就能把事情辦的像模像樣,煞有介事。
片刻之後。
郭玄子忽然後退兩步,躬身對劉奇賠罪:
「廣川王恕罪,令郎命格極為兇險,老身雖已心中有數,但此事非同小可老身恐怕不能說。」
「怎會如此?」
劉奇聞言自是面色難看,心中憂慮陡增,連忙施禮道,
「郭神君,犬子命格究竟如何兇險,還請詳細告知,我絕不會讓郭神君白費口舌,稍後必有重謝!」
「廣川王有所不知,令郎的命格干係天機,不是老身不願說,實在是天機不可泄露。」
郭玄子橫移一步避開劉奇的揖禮,然後像之前一樣閉上了眼睛,擺出一副世外高人的姿態,之後任由劉奇如何懇求,都不再說一個字。
「神君」
劉奇求了半天得不到回應,只得皺著一張焦急又無奈的臉向劉據求助,
「殿下,你看這話只說一半教我如何是好,請殿下幫忙說道說道,不能讓我這麼不上不下的吧?」
「堂兄莫急。」
劉據點了點頭,回身也向郭玄子勸道,
「是啊郭神君,話哪有隻說一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