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院落中還有董仲舒和義妁等人居住,慘叫聲也會影響他們休息。」
「可是殿下」
杜周不由的停下腳步,為難的看向劉據。
不讓拷打還怎麼撬開樊原的嘴,若是始終不能撬開樊原的嘴,得不到天子想要的供狀,天子會不會怪罪,天子若怪罪下來,主要負責此事的他會不會擔責?
「你就不會換一種溫柔些的審問手段?」
劉據略作沉吟,隨口給杜周支了個招,
「這樣吧,從現在開始你命你的人輪班守著他,在他眼前擺滿油燈,不許他合眼睡覺,直到招供為止。」
「殿下,這審訊手段行麼,是否太過溫柔了?」
杜周聞言一怔。
他在廷尉見過無數殘酷的刑訊手段,甚至自己還發明過幾個折磨人的厲害手段,剛才還打算在樊原身上逐一嘗試,不信撬不開此人的嘴。
結果劉據非但不許他使用這些拷問刑訊手段,還給他指定了這麼一個對罪犯來說堪稱享受的審問手段。
這要能行就怪了
「幾日之後你就知道了,照我說的做吧。」
面對杜周的質疑,劉據只是咧嘴笑了笑。
看來大漢還沒人做過「不眠實驗」,不知道長時間不睡覺對一個人的精神和身體而言究竟意味著什麼。
當夜。
應一眾從官的要求,劉據在博望苑辦了一場私宴慶賀這次轉危為安。
推杯換盞之間。
衛伉端著酒樽來到劉據面前,躬身施了一禮敬道:
「殿下,恭喜」
「表哥,來坐坐坐,近日在我這博望苑住的可還舒心?」
劉據熱情的招呼衛伉坐到自己身邊,方才拿起案几上的茶杯與他手中的茶杯碰了一下,
「我不勝酒力,就以茶代酒了,表哥可不要介懷。」
「怎敢怎敢」
衛伉仰起脖子將酒樽中的酒水灌了下去,再看向劉據時,目光卻說不出的複雜,遲疑了片刻才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道,
「殿下,說來實在慚愧,我奉父之命來到府上已有多日,終日只是吃睡閒逛無所事事,就算殿下不說,我這心裡也過意不去了。」
「不知殿下還有什麼我能效力的事情,請儘管指派給我。」
「無論苦累無論艱難,我絕無怨言,必全力以赴!」
「欸?」
劉據聞言意外的望向衛伉。
這位表哥此刻的神態不像是在說笑,可是劉據有點不太明白他究竟是怎麼了,為何忽然支楞了起來,還主動向他請命?
「表哥,該不會是我舅父又向你施壓了吧?」
意外的同時,劉據伸手攬住衛伉的肩膀,揚著眉毛笑道,
「不必放在心上,我說過支持你就一定義無反顧,日後若我舅父問起來,我肯定會給伱打好掩護的,保證讓我舅父說不出什麼來,咱哥倆誰跟誰呀。」
「殿下,此事與我父親無關。」
衛伉卻垂下了目光。
「那表哥這究竟是怎麼了,是在我這裡住的不舒心,下面的人對表哥有所怠慢,還是有人亂嚼耳根子?」
劉據又問。
「都不是」
衛伉的聲音逐漸變得低沉,不過卻又抬起眼來看向了劉據,開口道,
「只是這些日子住在博望苑,觀察殿下的生活起居,了解殿下的行事作風,再經過這次的『廢立太子之議』,使我從殿下身上領悟到了躺平的終極奧義。」
「哦?可否請表哥詳細說說?」
劉據頓時來了興趣,湊近一些問道。
衛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極為鄭重的道:
「像殿下這種有能耐的人什麼都不做,才配叫大道無為。」
「像我這種沒什麼能耐卻還什麼都不想做的人,不過是找藉口逃避罷了,這就是廢物,就是癱子!」
「殿下雖平日裡什麼都不做,但受人攻訐彈劾時,上了朝堂便可舌戰群儒。」
「可若換做是我,我只怕連一句話都說
第二百零三章 衛伉:殿下,我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