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雲開很忙。
忙的有點不可開交了。
他甚至這輩子都沒有感覺如此的忙碌過。
就連出恭洗漱,都只能在案桌前將就的應付一下了事。
一轉頭。
各種各樣堆成山一般的事務便撲面而來,換成任何人只怕看一眼都會感覺要喘不過氣來。
好在i郭雲開本就不是普通人。
跟陳漢搭檔了幾十年,對於各種事務早已經得心應手,即便是在最困難的時候,那個男人消失的這段時間裡,他也未曾被壓垮。
如今更是在那個男人不在的情況下徹底消除了心腹大患。
達曼軍團!
那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帝國死敵。
那個據說站在了此間世界個人戰力巔峰的敵酋,竟然就這麼被那個他原本找來只是為了應付一段時間的那個年輕人給輕易解決掉了。
換作之前的郭雲開,怎麼都不會想到這一點。
他甚至都沒有深究過這個跟陳漢長得極其相像的年輕人的來歷。
當初他就只是覺得看著像,然後想著結合近期帝都流傳出來的傳聞相結合一下,用來應付即將到來的巡查組。
結果沒想到就在那位巡查專員到來的那一天,那些帝國的心腹大患毫無徵兆的殺了過來。
當時的郭雲開幾乎感覺天都要塌了。
身為陳漢的心腹參謀,他自是知道這些野蠻人有多麼強悍的。
這一點從三十米高的城牆上的累累戰痕就能看得出來。
幾乎每一次都是自己那位老友兼上司親自帶隊,身先士卒的殺將出去,一次又一次的打退那些悍不畏死的敵人,憾生關才得以保存下來到至今的。
可以說,憾生關之所以能夠堅持三十年屹立不倒,很大程度上都要依賴那個男人幾十年如一日的鎮守。
沒有他那強大的戰鬥力作為保證,郭雲開都不敢想像這在外人看來堅不可摧的憾生關有多麼的脆弱。
這也就是為什麼在陳漢不在的這段時間裡,郭雲開整個人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
以往有陳漢在,就算是再多的事情,他也能夠得心應手,畢竟事情沒有到最壞的程度。
只要憾生關不破,邊軍就會一直存在。
可那是在陳汗還在的時候。
他從未想過自己那位老友兼上司萬一有那麼一天不在了,憾生關內十幾萬的軍民該怎麼辦。
他從未想過這一點。
因此,即便是那位老友不告而別消失長達幾個月之久,他也從未想過找個人取而代之。
而只是想著先找個人矇混過關了再說。
卻沒想到只是隨便找了個長相相似的人充數,竟然莫名其妙的就解決了這個心腹大患。
他不想否認這個事實,而且也是他親眼所見的做不得假。
可即便是這樣了,即便是千斤重擔卸了下來。
他卻沒感覺到絲毫的喜悅和輕鬆。
不是因為這些大大小小的事務,也不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更不是那位皇帝的親臨,生怕自己露出破綻了。
所有的這些可能的過錯,都可以因為這一歷史性的大勝而功過相抵。
郭雲開只是在苦笑,自嘲。
那個困擾了偌大帝國三十年之久的心腹大患,就怎麼好像開玩笑一樣的,被那個年輕人輕輕鬆鬆的給隨手解決掉了,以至於他即便是親眼看見,也不敢相信。
直到看到達曼軍團如潮水一般地退去,他才終於相信了這個既成的事實。
竟然真的贏了!
郭雲開只感覺大腦一片空白,周圍士兵的歡呼聲都變得依稀模糊起來,聽起來嗡嗡作響,仿佛是在做夢。
直到如小山一般的公文堆在了案桌上,他才終於回歸到了現實。
苦笑一聲,將精神重新集中在了案桌的內容之上。
這是一份沒有署名的私信,既然能出現在郭雲開的案桌上,很明顯應該來自他的某個手下傳回來的密信。
郭雲開看得很認真,全神貫注的,目光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