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他們會有這種反應。
實在是因為陳慶之那張臉,實在不像是一個活人應該有的臉色。
幾乎所有人在看到那張臉的第一時間,心頭就冒出來同樣的想法。
「呸,真晦氣!死人臉,你算的到底對不對?現在說還來得及,你們全家都是冷冰冰的,莫不是連凜冬也不怕了?」
此人說話語氣極其的不客氣,直接將眾人的心底話直接說了出來。
顯然是個不講道理的莽夫,但這個傢伙卻有一個極其文雅的名字。
歐陽夏風。
只不過看他那副五大三粗,跟他說的說話語氣幾乎無兩的模樣,還真是有愧於給了起了如此文雅名字的父母。
不過眾人也並沒有說歐陽夏風什麼。
畢竟他說的也在理。
他們一行人的任務就是在此狙擊精英獸潮,如果連個影子都看不見的話,那他們這一行人可就白來一場了。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如果就此錯過那群大傢伙,那山下的百姓和普通平民可就慘了。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
重要的是,一旦他們負責攔截的精英獸潮跟那何止成千上萬的普通獸群匯合的話,那今年的凜冬可就非常的不好過了。
以往也曾經有過幾次攔截失敗的。
當年死在凜冬的人數何止成千上萬!
就連這四大家和邊軍府城,都有不少人死去飢餓難忍的。
更何況是普通人家。
所以,每年攔截精英獸潮,才是能否平穩度過凜冬的關鍵時候。
一旦失敗,後果不堪設想。
聽到這裡,陳慶之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不過他臉上並沒有任何的情緒。
就好像眾人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
臉還是那一副冷冰冰,猶如死人一般的臉。
那張仿佛萬年不化的嘴卻還是稍微動彈了一下,以一種活人不太可能做得到的微微顫抖,說了一句話。
說話的語氣倒是異常的平穩,似乎並沒有因為自身陰冷的氣息而有什麼變化。
甚至就連自身氣質鐘的那種冷冰冰都不曾在語氣中呈現出來。
聽起來顯得異常的和氣,這種和氣的語氣從一個周身都散發著寒氣的死人臉口中,反而顯得異常的詭譎,讓人平添一股寒氣。
「別著急,時間還沒有到,我絕不可能算錯,這你們是知道的。」
奇怪的是,在聽到陳慶之這麼說之後,眾人竟然就再也無人出聲質疑了。
似乎他說的話就是針對的,絕不會出錯的那種。
就連開口之一的歐陽夏風也只是冷哼一聲,不再開口。
這群西部平原的高手們,就這樣在冷冽的寒風只能怪沉默的等待著,沒有一個人出聲。
這種令人有些窒息的情況並沒有持續太久,隨著寒風的逐漸變強,空氣中似乎傳來了一陣若有若無的怪聲。
初聽起來,似乎像是某種生物移動的時候踩在沙地上發出的摩擦聲,再仔細聽的話,其中似乎還夾雜著翅膀拍打的聲音。
而最後的一個聲音響起的那一瞬間,所有人都是猛然抬頭,眼中精光大盛,戰意隨即熊熊燃燒,全都將目光投向了發出聲音的方向。
那正是朝著眾人而來的方向!
「來了。」
陳慶之不知道什麼時候終於抬起了頭,站起身子。
這個時候才發現,他的身量竟是非常之高,之前都是以一種很古怪的姿勢半蹲著站這的。
現在站直身體,竟然足足比旁人高出了一個頭!
他也沒有多餘的廢話,招呼都沒有打一個,徑直朝著發出怪聲的方向掠去。
眾高手互相對視一眼,也都不約而同的朝著那個方向掠去。
眾高手的移動速度都很快,只是眨眼的功夫,就抵達了剛才發出怪聲的所在地。
這裡,又是另外的一番景象。
「我覺得我不應該在這。」
李義忽然開口,身邊的蘇大叔
凜冬將至(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