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啦一下,隨著塗北漢的這一嗓子,原本還圍在旁邊看熱鬧的士兵們一下子全都跑了過來,
顯然他們對於這個聲音的認知度很高,一下子就聽出來的聲音的主人正是他們的中隊長。
塗北漢帶著醉意冷笑。
「兔崽子們,還認得老子的聲音啊!」
「不敢忘記!」
士兵們大聲回應了一句,立馬就有靠得近的一人湊近過來朝塗北漢擠眉弄眼。
「營長,這回去有沒有搞定你喜歡那個女人?」
「臭小子,敢調侃老子,兄弟們,把他拉出去架了!」
塗北漢笑罵一句,明明是開玩笑,可依舊有幾人歡呼著將剛才那人給抬了出去,不一會兒就傳來一陣慘叫聲和歡笑聲。
隨後更是所有人的大笑。
看得出來,這個營地的氣氛很是融洽。
這是他想讓我看到的?
李義不禁暗道。
「兄弟你看到了沒?這就是我東部地區的最普通的將士,他們都是一些普通人,但是要論起打仗的話,這群小伙子立馬就會變成一群吃人的猛獸。」
李義眯著眼睛,看了一眼他,又掃了一眼周圍的這些「普通士兵」,忽然笑了一下,用模糊的醉酒語氣說道。
「酒呢?你不是說要續攤的呢?怎麼這這麼多人?啊...我知道了,你喝不過我嗎,找幫手來了,來來來,拿酒來!」
「老大,這人什麼來頭,要不要我......」
剛才被架出去的那名士兵全須全尾地走了回來,一臉神秘地低聲詢問道。
塗北漢此時臉上哪裡還有半點的醉意,很明顯他先前都只是在裝醉而已。
東部地區地處寒帶,即使是在太陽照常升起的日子平均溫度也要比西部要低了許多,更不用說凜冬時期了。
因此,這裡的人為了耐寒,無論男女老少都練就了一身的好酒量。
他身為蔱字營的中隊長,除了帶兵外,時不時也會被派去執行一些特殊任務。
這些任務往往都要深入荒郊野外,酒也就成為了必不可少的必備品。
今天在酒館喝的那些,對他來說跟白開水差不多,自然不是不會醉的。『
但他也不清楚李義的底細,自然也就看不出來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是真的醉了還是有心隱瞞什麼。
「瞎說什麼屁話,這是我大哥的救命恩人,沒看到是我請他吃飯嗎?」
士兵恍然大悟。
「哦......是老老大的恩人啊,那行,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說完又朝塗北漢擠了擠眼睛,很神秘地笑了笑後就急匆匆離開了。
「什麼老老大,會不會說話,我大哥還年輕著呢!大哥你說是不?」
「小弟,你帶他來是不是有別的目的?」
塗北漢正笑著,忽然聽到這句話,笑容瞬間凝固在了臉上,不過只是一瞬間的功夫,很快就又接著笑了起來。
那麼的自然,以至於身為普通人的塗南義根本就沒發現。
「大哥你說什麼呢!那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我再怎麼樣也不會做這種對你的救命恩人不利的事情啊!」
然而他還是小看了自己的大哥。
塗南義抬頭看著自己的兄弟,一字一句道。
「我不管你在軍隊中地位有多高,我也不管你之前去執行的什麼任務,包括你的職責,但我只有一個要求。」
「大哥,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在你面前,我永遠是那個被你帶大的小屁孩,咱們兄弟倆就不要說什麼要求不要求的了,你說話,我照辦就是了!」
塗南義看著他的眼睛好一會兒,又看了一眼已經睡過去了的李義,這才發問。
「你確定?」
「當然了,哥,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塗北漢一臉的信誓旦旦,拍著胸口保證道。
半晌之後,塗南義才搖頭。
「罷了,你現在已經身居高位,又是武者,前途不可限量,我也看不透你了,既然你說是那就是吧,我只有一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