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坐,我這裡地方不大,別介意啊!」
進入房間,裡面除了一張長椅外,就沒別的可坐的地方了。
李義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正中間,翹著腿,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
「這是你要的東西,清單都在這了,具體的會在之後的七天之內全都送過來,至於錢,之前已經給了。」
克勞澤並沒有坐下來,而是拿出一卷很厚的羊皮紙丟到了李義面前,面無表情地說出了這麼一番話。
可以聽得出來,他很憤怒。
儘管他在竭力地壓抑這種情緒。
可李義還是能夠感覺得出來。
這位大議長閣下很不爽。
儘管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人針對過他。
但他就是感覺很不爽。
李義明白這種感覺。
這就是所謂的,大人物的臉面吧!
或者說,是這具身軀的原主人傑斯.蘇洛塔才有的這種感同身受。
一個頂級的門閥世家,戒備森嚴的主宅。
地位僅次於家主的長老議會核心大議長閣下。
竟然就這麼被人給無聲無息地潛入到了自己的面前。
要不是對方並沒有想要殺死他的意思的話,這會他恐怕已經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一想到這裡,克勞澤就禁不住渾身發抖。
全身的血液仿佛在那一瞬間被冰凍住了一般,讓他感覺到呼吸都有些困難。
只不過是個最普通的超能系。
他是怎麼辦到的!
為此,克勞澤曾經派人去調查過。
卻找不到這個叫蘇齊的人任何的資料和檔案。
後經過分析,發現對方的確只不過是最普通的超能系覺醒者罷了。
儘管有些出乎意料的是個高階覺醒者。
但超能系什麼時候能比得上自然系強大了?
得出這個結論的克勞澤不僅沒有感覺到心安,反而更加憂心忡忡了。
他甚至感覺到了一絲後怕。
因為如果超能系真的能強過自然系的話,那要將他們這些頂級門閥勢力如何自處?
毫不誇張的說,一旦這件事其宣揚出去。
這會從根本上動搖門閥勢力在大陸上的根基!
這件事非同小可,克勞澤本想召集人員開會討論一番研究對策。
後想了想,又放棄了。
有鑑於如今家族內部人心浮動,他實在是無法對家裡人保持足夠的信任。
萬一有人將這件事宣揚出去,那勢必是會掀起軒然大波的。
試想一下,一個階級已經固化的社會之中,一旦有確切消息證明可以打破目前這種門閥士族壟斷局面的。
那對於統治階級來說,是否就意味著地位開始從底層出現動搖了?
再者即便是這件事控制在小範圍內,也難免有有心之人將其宣揚出去。
要知道權力的頂端就那麼幾個人,無法坐到那個位置上的大有人在。
一旦這些人心有不甘,打著渾水摸魚的心思。
那事情就大條了!
於是這位大議長閣下誰都沒說,將這件事情控制在了只有自己的心腹之間知曉,除了眼前這個人。
總共不超過三人!
即便是這樣,他也不放心,不但將那名知曉整個經過的暗衛以養傷的名義秘密控制了起來,還不惜以近九十高齡親自前來「贖人」。
為了增加可信度,他還將謝羅特的父親,也就是那位旁支的男爵也叫了過來。
表面上是主家對旁支的上心。
實則全都是為了秘密不被泄露出去。
這些,打從李義看到這位大議長就已經完全明白了過來。
這位可不像是那種愛惜族人的大善人。
從未聽說過一個心胸並不怎麼寬闊的大人物,會為了底下的人親自前來的。
即便是為了籠絡人心,也不會為此丟了自己的面子。
跟自己的晚輩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