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一聲充滿了悲憤的怒吼聲下,少年身後的人齊刷刷拔出了手裡的武器,俱都一臉怒意的瞪著沉思不語的北拓海。
這就是北拓海將事情傳回之後發生的一幕場景。
不得不說,這一次,來的人還是很快的。
至於那名少年,正是孤狼唯一的兒子。
任北玄。
今年才二十出頭,正是火氣最旺盛的歲數,匝聞生父身亡,怎麼可能按捺得住,立馬就趕了過來。
而他身後的那些,被孤狼幫內部稱之為「太子幫」,俱都是一些幫中元老的後代子嗣,也是任北玄從小到大的玩伴。
或許以後還會是他得力的幹將。
畢竟幫里的人都知道,這位就是幫主唯一的獨生子,隨著幫主年事漸高,以後這偌大的孤狼幫還不都是這名少年的?
因此,孤狼幫內部也就默認了這「太子幫」的存在,看著一幫少年在長輩的照看下胡鬧著。
甚至這一次孤狼的死訊,實際上除了這群少年之外,孤狼幫的其他人並不知曉。
至少,北拓海知道的就這麼多。
看來這孤狼的嘴還是很嚴的,連自己的兒子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更不會知道他這個傳話的人了。
想到這裡,北拓海不禁對那以往唯唯諾諾的孤狼多添加了一絲好感。
人都死了,看來這以後,就得是自己跟這任北玄聯絡了。
不夠眼下人多眼雜,還不是說這件事的最好時機。
想到這裡,他決定先隱瞞此事。
「是的,少幫主,我剛到的時候就已經成這樣了,並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員,話說這裡自從人消失之後,好像也沒有別人了吧?」
原本他只是隨口一說,可沒想到任北玄只是聽了這一句話,立刻怒目而視,狠狠的盯著他,就像一頭髮怒的小獅子那般。
「你說的什麼話?所以我爹就這麼死的不明不白的?連兇手都不知道是誰?」
「我爹可是四級的高手,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死掉的?」
「還有,你到底是誰?我從未在我爹身邊見過你?你到底是誰?說!」
「你到底是不是兇手?」
兇手?
北拓海畢竟不是那二十出頭的少年郎了,聽到這話只感覺到好笑。
可他卻笑不出來。
因為他能感覺得到,這群平均年齡都不到十八歲的少年郎看起來似乎不像是在開玩笑。
如果自己膽敢流露出一絲讓他們不滿意的神情的話,搞不好就是一頓胖揍。
這讓這位城主的心腹感覺到了一絲憋屈。
他還從未受到這種待遇。
連你的那位爹看到我都要恭恭敬敬的,你算個什麼東西?敢這麼對我?
不過這話他卻不敢說出口。
一是此時時機場合都不對。
還有一個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搞清楚孤狼到底死沒死。
北拓海同樣也不認為一個四級的強者這麼容易就會死掉。
現場的痕跡和他之前聽到的那一聲慘叫,都沒什麼破綻,聽起來都像是孤狼留下的。
可這才是最讓人感到奇怪的地方。
如果這具被燒得不成樣子的屍體真的是孤狼本人的話,那就說明至少在大火燒成這樣之前,孤狼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要知道從聽到慘叫聲,到北拓海趕過來,總共也就用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
那麼問題來了。
誰敢說能在一分鐘之內將一個四級的高手從活生生的人變成一具屍體?
整個北區大陸都沒人敢說能做到這一點。
等一下.....還是有的,比如說城主大人,亦或者是跟他同一層次的那些頂級高手。
可那樣的人,全都是成名已久的大人物,會來這麼一個地方對一名地下世界幫派人物下黑手,且在那之後還試圖毀屍滅跡的嗎?
北拓海的思路無疑是正確的。
既然已經殺死了孤狼,完全沒有必要毀屍滅跡。
疑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