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坐著等死的時候,我出現了。」
「或者說,另一個我出現了。」
他沒有名字,別人都叫他阿飛。
阿飛是一個流浪兒,這在當時的帝國,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阿飛從小就懂得在野外如何生存,因為他就是在野外出生的。
在荒蕪人煙的地方找到活下去的希望,是他的必備技能。
也只有他,會在這種荒蕪人煙的地方出現。
因為這裡不會出現別人,只會有野獸。
而跟人比起來,野獸要可愛的多了。
劉飛羽看了一眼終於睜開眼睛的李義,說道。
「這是他的原話。」
雖然長時間在野外生活,接觸到的野獸比人類的時間更多。
但阿飛並不是一個野蠻人,他始終還是認為自己是個人,而不是野獸。
他渴望著有一天能回到人類社會中去。
儘管但凡一個正常人看到他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地認為他是個野人。
這天阿飛正在狩獵,這是他的日常活動。
他認為,在他還沒有融入人類社會之前,先保證自己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因此他很積極,每天都在進行狩獵活動。
一開始很不順利,荒原的野獸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阿飛從一開始的傷痕累累,數次差一點就喪生,到現在。
他已經能夠很熟練的掌握野獸的生活習性,並利用不同野獸的習慣來進行狩獵了。
到現在,但凡他出現的地方,都會出現大面積的野獸轉移。
儘管是野獸,並不是傻的。
遇到這種煞星,自然是能有多遠就逃多遠。
好在阿飛的狩獵技巧也在不斷地進步,即便是很多時候野獸群們都望風而逃,他也能找到機會抓上一些,作為口糧。
而就在今天,見慣了野獸的阿飛,終於見到了一個人。
一個重傷垂死的人。
「你不會告訴我,那個叫阿飛的,就是你在這個世界的自己吧?」
聽到這裡,李義忍不住開口道。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不是意味著時空悖論應該是不存在的了?
好在劉飛羽並沒有點頭,而是如他預想的那般搖了搖頭。
「當然不是,如果是的話,那就是我害了他了,因為即便是他很強壯,我重傷垂死,但要是同化起來的話,最後剩下的也只會是我。」
李義並沒有問他為什麼那麼自信。
「所以是他救了你?」
劉飛羽長嘆一聲,神情痛苦,仿佛默認了這一說法。
「我倒是寧願他沒有救我,那就沒有之後發生的一切了。」
「你是從人類社會來的?」
等到劉飛羽醒來,聽到的第一句話,就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因為他確實是。
那個救了他的少年一聽這話,就變得興奮了起來。
「那你倒是說說,人類社會是什麼樣的,有什麼規矩,哪裡的人都什麼樣,喜歡什麼,還有,他們都是幹什麼的。」
少年的話有些語無倫次,或者說,有些詞不達意。
這或許是因為他很少跟人類接觸導致。
但他的咬字卻很清楚,可以看得出來,應該是有特意學過的。
聯想到他對人類社會很感興趣這一點,劉飛羽瞬間就腦補了一出從小在野外生活,但卻無比嚮往人類社會,渴望融入其中的樣子。
於是,在阿飛的精心照料下,劉飛羽的傷勢奇蹟般地開始痊癒起來,其恢復速度,就連劉飛羽自己都覺得很是不可思議。
他原本還以為,自己已經死定了的。
直到有一天,阿飛對他說的話,他才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你恢復的很快,看來這裡的怪物對你傷勢恢復很有幫助,我從未見過有誰能恢復的這麼快的。」
說到這裡,阿飛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