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突然之間被不知為何物的東西貼上來,說實話李義還是頭一次遇到。
自己的感知好像在那一瞬間就失去了原本的效用。
這讓他想到了一些古老傳說中的「生物」。
這種生物說實話他其實也算是見過,不過卻沒有眼下這隻來的那麼詭異。
仿佛對方就是為了製造某種讓人寒毛直立的氣氛而生的一樣。
不過可惜的是,李義並沒有這種感覺,而是升起了一個有些偏題的念頭。
這種近身的方式,好像挺好用的,連感知也發現不了,沒有任何實感,直到摸到身前為止,都不會讓人察覺到。
這甚至比潛行更加好用!
或許有人已經忘了,李義可是曾經系統的學習過刺客的潛行和暗殺技能的,對於悄無聲息的靠近目標,他也算是頗有心得了。
可就算如此,他也沒能搞明白對方到底是怎麼接近他而又不被他發現的。
她(他)甚至還提前說了話!
要不是這樣恐怕對方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都無法發現!
一個字。
絕!
「官人,帶我走吧,這裡好可怕。」
這時,那個怯生生的聲音再度響起,換成其他人,這個時候大概率已經被嚇尿了。
儘管對方的聲音聽上去沒有絲毫的攻擊性,反而讓人想要保護的感覺。
可應該沒有哪個心大到會覺得這種情況會有多美好。
實在是對方的出現太過詭異了,迄今為止除了那雙冰冷的手碰到李義的那一刻,讓他勉強能夠認定對方應該是個人(話說有手也不見得就是人)之外,他始終也沒能看到對方的樣子。
只是能感覺得到自己身邊的氣溫,似乎下降了好幾度。
僅此而已。
只改變了溫度?沒別的了?
李義心中思索著,一邊答應道。
「好,不知姑娘是何處人家,在下也好確定方向。」
「小女子是冬末村人士,家中尚有老父親,此番被賊人強行擄走,倒是要多謝官人出手相助了。」
「呵呵,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倒是要請教姑娘,在下是外地人,對此地不甚熟悉,不知姑娘可否在前方帶路,還有就是……姑娘男女授受不親,可否別攬得那麼緊……」
「啊……」
聽到這句話,李義能感覺得到,那種陰冷感忽然一下子從身邊消失了,就像是真的有這麼一個人突然從身邊走開了一樣。
有意思,還真的有人在身邊啊!
見狀,李義不由得來了興趣。
看來自己並不是陷入了某種幻象,自己之所以說那些順著對方說的話,其原因就是為了搞清楚自己是否身處幻覺。
這時對方又開口了,語氣聽起來比之前要冷漠了不少。
「那我就在前方帶路了,公子可要跟好了,我們這裡的路呀,可是難走……」
似乎是在李義說出那番拒人千里的話後,對方的態度可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還能這樣?
李義雖然感覺詫異,卻並沒有意外。
既然對方連身體都沒有了,卻依舊算得上是某種生物體,那擁有自主意識倒也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事情。
只是……
他一邊竭力感應著那一股涼氣所在的方向前進,一邊思索著。
眼下看起來,自己的舉動和選擇一舉一動都在預示著對方似乎會根據自己的不同反應做出不同的舉動和相應的態度。
倒是很像是某種遊戲模式,只不過就是無法「看」到遊戲人物讓李義有些意外罷了。
眼下的狀況是基於李義讓對方感覺到自己能「看」到對方作為前提的。
而如果自己表現得像個正常人那樣,會不會有什麼新的變化呢?
還有就是,這個時候,這個看不見的生物體出現,究竟意味著什麼呢?
當然,他沒有立馬就付諸行動自己的想法。
反正自己也不知道路,索性就讓對方帶著自己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