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對方抓到空中的梁月溪,心中更是十分的氣憤。
她拼命地扭動著身軀,試圖掙脫對方的束縛,但這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無論她怎樣掙扎,都無法擺脫那如同鐵鉗一般緊緊抓住她的手。
梁月溪想起了上次成功咬到對方的經歷,於是她又張開嘴巴,企圖像上次一樣狠狠地咬住敵人。
可是這一次,言鶴早就有所防備,這次可是把手放到對方腦袋後面的,除非梁月溪能夠將頭轉至身後,否則絕無可能咬到言鶴。
梁月溪一次又一次地嘗試著去咬言鶴,但無論她如何努力,始終無法碰到他分毫。這讓她內心充滿了無盡的委屈。
畢竟這可是她目前所能想到的唯一招數啊,然而此刻卻毫無用處。
漸漸地,她停止了徒勞的掙扎,那雙原本靈動的大眼睛開始慢慢地蓄起淚水來,晶瑩剔透的淚珠宛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一顆接一顆地滾落下來,划過她那粉嫩的臉頰。
言鶴一開始並沒有察覺到梁月溪情緒的變化,直到看見她的眼淚如決堤之水般洶湧而出時,才突然慌了神。
他下意識地鬆開了手中緊握著的力道,有些手足無措地說道:「喂,你怎麼哭啦?我……我又沒有打你呀。」
趁著言鶴分神的瞬間,梁月溪瞅準時機猛地一用力,終於成功掙脫了他的束縛。
緊接著,她帶著滿臉的淚痕和哭腔大聲吼道:「你這個壞蛋,每次都欺負我!我再也不要跟你一起玩兒了,我最討厭你啦!」
說完便轉身飛奔而去,一頭撲進了劉雪溫暖的懷抱里,尋求安慰。
劉雪見到哭得如此傷心的梁月溪,正準備開口安撫幾句,卻突然注意到梁月溪一直在朝自己擠眉弄眼、使眼色。
她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好嘛看來自己白擔心了,居然是裝哭,估計又想到什麼壞主意了。
可是言鶴不知道啊,而還在桌子上的秦隨念和蘇瑤也不知道,她們只看到言鶴好像把梁月溪給欺負哭了。
正當言鶴絞盡腦汁思考如何去安撫對方情緒時,只見秦隨念動作迅速地將那塊先前放置好的戳衣板取了過來,並毫不猶豫地將其扔在言鶴面前。
與此同時,蘇瑤見狀趕忙起身移步至梁月溪身旁,輕聲細語地寬慰道:「好了別哭啦,月溪妹妹,我們幫你報仇啊。」
梁月溪與劉雪目睹蘇瑤突如其來的出現,不禁雙雙面露訝異之色。
尤其是梁月溪,由於太過驚詫,甚至連假哭都忘記了,一雙美眸只是不停地在眼前這三人間來回掃視。
心中暗自思忖道:為什麼蘇瑤會在這裡,難道她比我們還先到嗎?剛剛好像看到她是從桌子那邊來到,難道她昨天也睡在這裡嗎?可是言鶴他不是……
正當二人思緒如潮水般洶湧之際,秦隨念已然行至言鶴身側,毫不留情地伸手揪住了他的耳朵,滿臉嗔怒地斥責起來。
「你怎麼又欺負梁月溪,現在又把她弄哭了,你自己看著辦吧,你弄哭的就給我自己把她哄好了。」
「哎呀呀,疼!疼死啦!我的耳朵都快被扯下來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呀,別再揪啦,耳朵真的要掉啦!」
言鶴佯裝痛苦地用雙手緊緊捂住自己那可憐的耳朵,嘴裡不停地求饒和解釋著。
然而,秦隨念卻絲毫不為所動,她那雙美麗而凌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言鶴,手上的力道不僅沒有減輕半分,反而又加重了一些。
「哼,你現在才知道疼?早幹嘛去了?趕緊給我老老實實到那邊跪著搓衣板去,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錯誤!或者你也可以選擇還手來打我,這樣也許你就不用跪了。」
說著,秦隨念微微眯起雙眼,透露出一股讓人不寒而慄的威脅之意。
言鶴一聽這話,立馬慫了,連忙擺手說道:「我哪敢打你啊,我這就去跪搓衣板。」說完便灰溜溜地朝著指定地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