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明明處於弱勢、等待被宰割的鹿也沒有趁勢跑掉,而是如同沒事鹿一般,在這裡看著他們。
最過分的是那隻頭鹿,居然也跟狼站在了一起,學著那些狼一樣,對著他們直晃腦袋。
草根四人沒有硬拼,面對六匹對他們呲牙的狼他們停下了腳步。
一邊跟狼對峙,一邊在心裡對這些蠢狼大罵。
按道理來講,咱們才應該是一夥的好不好?
這樣對峙了一陣,草根幾人緩緩回退,幾匹狼對他們狼視眈眈。
他們退回並不意味著就是要放棄這倒嘴邊的食物,而是從準備從別的地方發動攻擊。
然而,這樣試探了幾次之後,每次都會被幾隻蠢狼攔住。
看看天色,草根最後一點的耐性終於被盡數消磨,他呼喊著,和另外幾人朝著鹿群猛丟石頭,準備將鹿群趕散了,從幾隻狼護不到的地方攻擊這群鹿。
鹿群裡面沒有長成的鹿為數不少,怎麼也能捉到一個兩個。
有這麼多唾手可得的鹿在,這些狼怎麼得也不至於攻擊自己等人才對。
想想是美好的,現實總是會用冰冷的雨水往臉上胡亂的拍打。
這是躺在地上傷痕累累的草根根據親身的體會,得到的血淋淋的感悟。
抬起頭,看著那群和鹿一起消失的狼,只覺得渾身都疼。
這一天遇到的都是什麼事啊!
他捂著屁股顯得有些艱難的站起身來,將散落的獸皮重新圍在身上。
想起剛才的經歷,他就有將那隻頭上長著枝枝丫丫角的鹿大卸八塊的衝動。
被狼咬了不稀奇,可被狼咬之後摔倒在地,再被本該成為獵物的鹿,用枝枝丫丫的角在屁股上抽冷子猛抵算怎麼回事?
這倒也不能怪鹿大爺無恥,專門用角往草根等人的重點部位招呼,實在是它跟福將練手的時候,懟的最多的就是福將的屁股。
如今換成了人,順勢也就上去了……
握著屁股一缺一拐的草根和另外三個有同樣遭遇的人,從草叢裡找到各自的武器,相互攙扶著,一瘸一拐的朝南面而去,頗有些英雄遲暮的悲涼味道。
這群鹿,無論如何都是不能放過的,不管是為屁股報仇還是為肚子考慮,這個結果都不會變!
這是見到部落里的其它人之後,咬牙切齒的草根與部落里的其他人,共同做出的決定。
第二天一早,他們就在恢復了一些的草根幾人的帶領下,帶著準備好的武器,滿懷期待的朝著草根幾人慘遭凌虐的地方而去。
在那附近,一邊尋找可以儲藏充飢的果子,一邊留意著鹿群的蹤跡,等待著逐鹿、享受豐盛的大餐。
不管是鹿大爺還是福將,都不會口吐人言,今天合夥欺負人的事情自然而然的也就沒有辦法對韓成講。
不然韓成現在絕對不是在這裡苦思冥想的擺弄織布的東西,而是帶著大師兄他們以極度護犢子的姿態,去收拾那幫敢打他們鹿群主意的傢伙。
這群鹿他們自己一般都捨不得宰殺,那些不相干的人居然敢打它們的主意,韓成焉有的坐視不管的道理?
第二天依舊是個好天,就是天氣冷了些。
青雀部落的人吃過飯之後,喝了一些鹽水的鹿群,在鹿大爺的帶領下出了部落,接續出去找草吃,同行的,還有福將和五小福。
自從白雪妹到來之後,福將跟鹿群廝混的時間,就在逐漸增加。
鹿出去吃草,這是青雀部落眾人早已經習慣了的事,從青雀三年的春天到現在,差不多已經有兩年了,從來都沒有出過岔子。
沒有人對此有太多的留意,在鹿群出去之後,依舊如同以往那樣,根據神子的安排,做著各自應該做的事情。
空閒的房間之內,一心撲在織布之上的韓成,也在專心致志的研究著織布的工具。
在他的面前,有兩個長方形的木框,一個長一米寬半米,還有一個長九十五厘米寬半米。
長一些的木框在上,短一些的木框在下。
在下面的短木框一頭跟長木框對齊,另外一頭上則細細密密的鑽了孔,上面牢牢的釘著很多長五厘米、比牙籤也粗不了多少的竹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