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海船,展著風帆,在遼闊無垠東海上徐徐航行。
最頂層閣樓,一座上百丈的豪華廳堂內,地上鋪著整塊整塊的低階海鮫妖獸皮,冰涼。頂上吊著一枚枚珠光璀璨的碧海靈珠打造的彩色燈盞,大氣端莊,金碧輝煌,奢豪無比。
視野極佳,海風拂面徐來,愜意無比。
這艘巨海船上只有四名築基修士,船主曹得昌、灰袍葛老道士,以及一名姚姓修士和一名翁姓女修士,平日也只有他們才能在這最頂層閣樓客廳內活動。
曹得昌此時正和身穿灰袍土得掉渣的葛老道士,還有姚、翁二人擺了一桌酒席,喝靈酒,笑談著。
出海以來近月,曹得昌費盡心思想要拉攏葛老道,順便也探探底摸清楚老道的來路。
至於姚、翁,頗為年青,二人據說是一對未婚夫妻,心志頗高,打算前往東海外島。似乎是想去歷練一番,並不打算在海外久待。
曹得昌也沒將籠絡的心思放在他們身上,只是放在葛老道身上。
但葛老道口風很緊。
曹得昌只知道這老道士姓葛,似乎要去東海靈島避難,後半生應該會一直待在外海,其它來歷一無所知。
曹得昌不由有意無意的談及自己在東海的一座小靈島有一位金丹級的大哥罩著。他自己則在島上開了一座礦山,頗有財力,但需要有得力之人幫忙擴張產業,只是一直苦於人手不足,難以擴張。
葛老道大多數時候只是喝酒,任由曹得昌說的百般天花亂墜,他只是沉吟著,並未接腔。
他在這艘巨海船上住了許久,早就看透了曹得昌這份籠絡的心思。
只是,他在中土修仙界一直是散修之身,靠自身修煉,散漫慣了,也不願受到拘束。
況且,就算他迫不得已,在東海靈島找勢力投靠,也不會投靠曹得昌。
曹得昌雖然有些錢財和根基,但的修為實力太弱了,才築基四層而已。比他這築基三層,也高明不到哪裡去。這點修為,自己都無望結丹,更別說帶別人結丹了。
葛老道為了避萬獸仙宗之禍,逃至東海靈島,那是指望著能夠有朝一日能修煉成築基後期,甚至踏上金丹境界。
他是絕不願意,此生就止步築基初期的境界。
只是,自登上巨海船之後,這曹得昌是每日以靈酒、獸肉豐盛招待,讓葛老道頗為過意不去。吃人嘴軟,他也不好一口回絕。
曹得昌正尋思著,如何才能開出適當的加碼,讓這葛老道心動。
「砰~!」
突然,頂層閣樓廳堂大門被推開,只見鮑護衛神色蒼白,一副見鬼似的慌亂沖了進來。
緊跟著的,還有周大總管,也一樣神色恐慌。
曹得昌頓時臉色一沉,重重的將手中的紫金杯盞在桌上一拍,冷斥道:「諸位賓客在此,你二人如此失態,成何體統!若是遇上低級海妖獸了,叫上眾護衛,一起斬殺便是了。」
巨海船的數百丈高聳主桅杆上,時刻都有三名瞭望手在觀望,配備了大號角。
若是遇上猛烈的風暴,或者成群強大的海妖獸之類的危險情況,都會吹響號角以示警。
眼下既然沒有號角聲響起,那便是沒有大變故發生。縱然是遇上一兩頭小妖獸,想來也是小事一樁,巨海船上的十餘名鍊氣護衛足以應付。
「東家,船艙中出事了!出大事了!剛才升仙會結束之後,船艙武夫中誕生了一名鍊氣修士!不僅如此,他手中還有不少的一階上品妖獸蛋。」
鮑護衛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失態不失態,慌張的稟報道。
「哦,還有這種稀奇事?究竟怎麼回事,你仔細說說!」
曹得昌神色詫異,巨海船上的升仙會舉辦過不下數百次,他還是頭一次聽到誕生了鍊氣修士,不由追問道。
鮑護衛連忙將剛才,周大總管請他去船艙底層,盤查升仙會的一名青衫武者的底細,整個事情始末飛快的說出來。
那青衫武者憑藉升仙會上得到的一碗靈米獎賞,踏上鍊氣期境界。
這本身也沒什麼值得奇怪的,修為到了,凝聚出元神,自然就能突破鍊氣境界
316 賣身契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