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屆香江美食大賽的至尊金獎,終於被華夏廚師摘得。
華夏美食天下第一,這本是世界公認,可在香江國際美食大賽上,卻長期存在著一種『強者不強』的怪現象。
一來是因為華夏勤行傳承不易,要分什麼內弟子外弟子的,考察完了徒弟的品性、還得考察是否對自己忠誠,日後能不能為師傅撐門戶,會不會把師傅的這點玩意兒胡亂傳人,等等等等。
而且還有個『教會了徒弟餓死師傅』的想法,師傅們往往都要留一手兒,結果就造成了華夏勤行整體是強勢的,八大菜系名聞世界,可是真正落到年青一輩的廚師身上,不是學藝不精、就是精而不純、缺乏大賽經驗。
像是『華粹居』『華夏宴宮』這類執掌國內高端飲食牛耳者,則生怕有個萬一弱了名頭,它們的主廚也是輕易不肯參加這種比賽的,
宗師們就更別說了,很多都已經成了資深吃貨老毒舌,被聘為評委還差不多,怎麼可能以一名選手的身份參加比賽?
結果高不成低不就,也幸虧還有懷良人這半個華夏人撐著門面,否則一屆屆比賽下來,怕是華夏勤行的臉都要丟盡了。
這可不是危言聳聽,這屆比賽只是剛好出了個光彩奪目的周棟,才讓人感覺華夏贏的輕鬆,其實想想就知道並非如此。
嚴一怎麼樣?那可是沙門素齋的正宗傳人,在華夏青年一代廚師中也是拔尖兒的人物,結果還是輸給了犬養靜齋,要不是有周棟力挽狂瀾、攜手懷良人生生把這場總決賽變成了華夏方面的內戰,本屆至尊金獎究竟屬東屬西那還不一定呢。
至尊金獎塵埃落定,華夏勤行除了歡欣鼓舞外,也因此吸引了一道道的目光,紛紛投向遙遠的香江。
「『震天鍋』?」
京都,距離皇城根兒不遠處,一棟三進規模、水榭涼台、花影扶疏的四合院中。
肆虐了京都足有小半個月的北來沙塵餘波就是再猖狂,也影響不到這個處於鬧市中的一方靜土。
從五環到前門樓子,有的是高樓大廈替咱爺們兒擋著沙塵呢,就算偶爾漏下那麽一絲,也休想過得了門內的高大影壁,倒是那沙沙的風聲聽著還不錯。
一個眉眼皆大的中年人在葡萄架下收起拳架子,拿起身邊盆架子上的熱毛巾擦了擦汗,笑意吟吟地抬頭望著南方的天空。
「嗯,有多久沒聽過這麼帶勁兒的事情了?
三兒,你確定那位神秘的主評委姓蔡,『震天鍋』這個名字是他給那位周主廚起的?」
旁邊站著個『猴兒』,人瘦的特別有筋骨,一對眼睛底色泛紅,卻不像是沒睡好的樣子,反倒透著十分的精神。
看著,就像是大戲裡的火眼金睛。
人也沒個定性,就中年人打拳這一會兒,他已經跟椅子這兒躥上跳下五六回了,這會兒算是上了椅子,卻還是蹲著的。
「哪能有錯呢?
我當時就在現場,可是聽得真真兒的。
周棟得了金獎後,那個美女主持估計是看他小白臉,沒話找話,拉拽著他說個沒完,眼看就要叨叨完了吧,節目組送了張紙條上來,她一看小臉兒都紅了,又找著話題了唄,興奮啊。
她念的很大聲,震天鍋這個名字可是現場直播,傳遍了五湖四海亞歐美非拉,這我還能聽錯?」
「哦,是麽。」
中年人一樂:「那周棟怎麼說的?」
「呵呵,這小子可有意思,夠哏兒的,
當著這麼多的人,他居然說這個名號太傻了,中二的很!」
說到這裡,瘦猴兒樂得上躥下跳:「怪不得資料上說他有病呢,可不就是有病麽?
總裁......不對,董事長......」
中年人一瞪眼:「猴性又發了吧?董事長那是我爹!」
「嗨,那位置遲早還不是您的麽?
總裁哥,要我說您恐怕是想多了,周棟那小子一看就是個沒心沒肺的,是真的有病,就這麼一個人,還能影響到咱們?」
瘦猴笑嘻嘻地從旁邊的竹桌上摸了個李子,咬一口又酸得立即吐了出來,哭喪著臉道:「咱范家那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