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亞楠很無語地望著面前這個英俊的大男孩,陽光、帥氣、天賦過人、氣質清冷,本以為這種人應該是個精神的貴族,為什麼有時卻會表現的像個土老帽兒呢?
自小錦衣玉食不接地氣的她是無法理解周棟的,在她看來,欣賞龍涎香就應該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本能,無關出身,面對美好的事物不是本該如此的麽?
周棟揉了揉鼻子,忍住了想要繼續打噴嚏的衝動,心中有些不滿:「古總,你又有事找我?」
「又?」
古亞楠聽得彆扭,好像自己很不受人待見一樣,皺眉道:「坐下說吧。」
周棟這次沒有拒絕,直接坐在了古亞楠對面;這個女人擺出的姿勢很職業,讓他想起了精神病院的心理醫生,通常擺出這種姿勢就是要長談了,站著多累?
「作為一名實習生,你做得非常好,連我都聽過你『周鲶魚』『周勞模』的名號了。」
古亞楠的面色平靜,語氣淡然,馬屁拍的不露痕跡,完全符合她商界精英的人設。
周棟點點頭,大家都是這麼說的,意料之中的表揚不需要反應太激烈。
古亞楠皺了下好看的眉毛:「蘇廚、魯廚還有早點部對你的風評都非常好,能做到這種程度可不容易啊,如果沒有『視企業為家』的精神,根本不可能做到,所以......」
周棟果斷搖頭:「古總您恐怕是搞錯了,我的家不在這裡,離這裡還有三站路呢。」
古亞楠頓時愣住,下面準備好的說辭頓時全都用不上了。
這傢伙真是病的不輕啊,領導說這樣的話,那就是給你豎了根向上爬的升天竿,你只要抓住了,還怕以後不能飛黃騰達?這傢伙可好,不光不接,還要狠狠一腳踢開。
「我就是打個比方......」
「比方也不行,家在我心目中是最神聖的地方,不可以隨便替代的。」
周棟的表情非常認真。正常人永遠無法理解一個病人對家的依賴,在他初患病的那幾年,學業中斷、朋友遠離、多少年的老鄰居都會對著他的背影指指點點。
全世界都仿佛在一夜中改變了,只有家沒變。在他最困難的時候,家就是最後的避風港灣,在父母眼中,他還是那個健健康康的小棟。
一個實習單位而已,憑什麼與自己的家相比?周棟很看不慣古亞楠這種亂撒狗血的行為,做領導的水平太差了,還不如我老媽呢。
「好吧好吧,就算我說錯了......」
古亞楠輕輕揉了下已經開始發疼的額角,儘量讓語氣保持平靜:「雖然你來的時間不長,和酒店的感情應該還是有的吧?現在酒店遇到了一些麻煩,很希望能夠得到你的幫助。」
「嗯,古總說來聽聽?」
古亞楠這話沒有太大毛病,自己在蘇廚魯廚都算是工作愉快,更別說早點部不光讓自己賺到了寶貴的讚賞值,還賺了不少錢,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幫酒店一把倒也沒什麼。
周棟沒懷疑過自己的情商,從來都認為自己是個很好說話的人。
「酒店如今面臨專家評級,萬一不能順利通過,就很可能被降級。
據我們分析,最大的變數就在魯廚......因為盧老的原因,我很擔心。
我們希望得到一個比較合理的評判標準,而盧老身為魯菜宗師,恐怕會下意識地提高標準......
這其實也可以說是申主廚的麻煩,周同學你現在就在魯廚,應該不介意幫一把申主廚吧?」
古亞楠把呂綠馨的話複述了一遍,生怕周棟這個『一根筋』聽不明白,又特別加以詳細說明。
周棟搖頭:「為什麼找我,我就是個實習生,難道比古總和各位主廚的面子還要大麽?」
「呵呵,從早點部的情況看,三位老爺子對你都非常有好感,所以我認為你能行。」
古亞楠心道:「簡直揣著明白裝糊塗,你說為什麼找你?三位老爺子看你的眼神都發光了,估計早就把你當成親孫子看了,換了你誰上去不得挨呲啊!」
「如果是這件事,古總還是另請高明吧。」
周棟起身道:「那天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