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謙不挑嘴,對於七情宗的吃食他坦然受之,每一頓都照常,巨肥的身體完全沒有趁機減肥的意思。一筆閣 www.yibige.com
特別是七情宗的酒,意外的很烈,完全和他們的清淡食物成反比,入口辛辣醇香,遠比外面的所謂烈酒有勁兒得多,以謝謙的海量,這種叫做「熔心」的烈酒他也只能喝下一斤,雖不離口,但每次都只是抿一小口。
陳天麟和謝謙挨著住的,時常串門,但和謝謙不一樣,陳天麟對於烈酒沒有太多愛好,他更偏向於清淡一些的酒,對熔心那是淺嘗即止。
所以謝謙喝酒,陳天麟就喝茶。
本月來,在七情宗里待著也並不無聊,七情宗有自己的消息渠道,白登山的人自然也有。一道道從隱秘渠道傳到謝謙手裡的消息總是不絕,而且越來越頻繁,以至於想來喜歡獨斷專行的謝謙也心裡有些打鼓,常以論道為藉口邀請陳天麟過來聽聽意見。
「鐵杉宗已經開始派人前往辛良城了......石家堡也是,而且同行的還有桂山修院的執法堂執事,看來辛良城的事情已經讓兩邊超級宗門開始懷疑了。」
「這很正常,石家堡和鐵杉宗死了這麼多人,又緊跟著邪祟圍城數十萬人魂飛魄散,這十來年裡就數這件事鬧得大了,能不急嗎?」
「嘿,你覺得後面會變成怎樣?這事兒真的是邪修餘孽做的嗎?」謝謙放下酒壺,眼中閃著煞氣,似乎一提到邪修二字他就有種難以壓制的暴虐。
「有可能。你還記得之前莫離和張昌從封日城那邊弄回來的善惡圖嗎?善惡圖也是從白家手裡弄來的,那玩意兒可是以前黑風谷的招牌之物,要說白家和邪修沒聯繫我反正是不信的。」
「的確,白家和邪修有染估計不離十了,但你說這個消息除了我們和七情宗之外還有誰知道呢?要是這個時候咱們去添一把火那就有熱鬧可看了。」謝謙惡劣的性格再次讓他不甘寂寞,想要參與進去把水攪得更渾。
「哼,你還想去攪渾水?你難道忘了你現在在誰的船上嗎?你再想,世上哪有包的住火的紙?就算現在兩家超級宗門還不清楚事件原委,但他們一定能查出來的,他們的能耐你應該清楚。到時候你覺得除了白家和那些不著調的散修會遭殃之外還有誰會成池魚?」
「七情宗?」
陳天麟看得比謝謙透徹,這就是吃虧吃得多養成的眼界。
「鐵杉宗、七情宗、石家堡,這三個宗門誰最軟?七情宗唄,到時候辛良城的慘事,以及石家堡和鐵杉宗的損失誰來彌補?除了七情宗還能有誰?」
「嘖嘖,還真有可能。那些道貌岸然的雜碎們幹這種生兒子沒屁y的事情的確很熟。如此一來七情宗豈不是就要大難臨頭了?」
對於謝謙的盲目樂觀陳天麟有些氣憤,重重的將茶杯杵在桌上,沉聲道:「成見讓你忘記了傷疤。趙燁的厚顏無恥和小人心性你不會忘了吧?當年閒雲觀被毀,雖說和七情宗沒關係,但趙燁的所作所為你莫非以為真的是無心之舉?他可是最喜歡用擋箭牌的。」
「嗯?!你是說......」謝謙畢竟也不傻,被一番點撥之後也意識到了事情可能出現的危機。
「一旦趙燁不要臉將咱們賣出去,你說說,到時候幾個宗門再算上你這白登山到底誰是最弱小的那個,逼迫之下你謝謙還能有什麼選擇的餘地?要麼卑躬屈膝的接受侵蝕,要麼奮起反抗而後被撕扯成零碎。就跟閒雲觀一樣。」
......
沉默里有著一股難以言表的壓抑,似乎陳天麟和謝謙都在刻意的壓制著各自心底的某頭兇殘邪惡的野獸。
好半晌,謝謙才開口打破沉默:「我也同意趙燁那老不死的幹得出這種事來。如今想想,他藉口覬覦莫離,讓咱們在這裡待著不走或許就打著要推咱們出去當擋箭牌的意思了。」
「還不是你想占別人的便宜。現在想明白了?那準備怎麼應付?」
「呵呵,還能怎麼應付?我謝謙或許腦子沒有你活泛,也沒有趙燁那麼陰險,但對付趙燁這種無恥小人最好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比他更無恥更不要臉。
他不是說和我們是故舊嗎?不是邀請我們在七情宗駐留嗎?那我們就不走了,而且我為了表示誠意,將白登山留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