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還沒開靈智的時候開始,我們就到處躲避人類的捕殺。學會對夾子上的肉視而不見,學會聞到人的氣味就遠遠躲開,直到開了靈智後,山裡的長輩也告誡我們一定要離人遠一點······」
女子語中淒楚,眼神卻始終不離背後的崽子們,就像是在訴說別人的往事「其實我也沒有怨恨過,自當是我們這些被毛戴角的前世不修功德,造孽才得了畜生身。雖然長輩們告誡,後來還是偷偷的跑下了山,一邊偷偷在夜裡觀察人類,一邊努力修煉,希望早日脫了四蹄著地的身子······」
屋裡此時異常安靜,不論是人還是仙鬼,此時都默默地看著這女子,聽著她的自言自語。原本面無表情的那些仙家,此時臉上也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沒有打擾,像是一種不約而同的尊重,這些仙家雖然路子都不正,大多數都是弒殺的主。他們跟出馬弟子堂子上的仙家有所不同,都是些沒有了眷屬的。畢竟要是有自己的族群自己人馬,誰不願意跟著大堂人馬積累功德,反倒像孤魂野鬼般獨自修煉,最後被收池人收去?
但此刻這些仙家中黑社會般存在的,此時只是安靜的看著眼前女子,像是在看著一位母親正在哄哭鬧的孩童一般。
「人為衣食捕我殺我我不怨,縱是死了,也全當做用今世幾百年修為換來世一具好肉身。」抬頭再看眾人時,女子臉上已是平靜,目光清澈,就像在說著家常一般問老頭:「他當著一個母親的面,將我孩子挨個扒皮。人就是這樣的?佛,能容否?道,能容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