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斐做為掌門最信任的親傳弟子,黑行堂的好多事他都知道,這次有私下提議要不要把盧丹收到黑行堂中。像他這樣資質好,又犯了罪被迫要趕出門派的弟子,最適合招入黑行堂。可以在外面隨意行事又不會被人懷疑,還有根基在門派中。
但是廉靖掌門卻不同意,理由非常的簡單,盧丹犯的錯並不是行惡。本質上他還是個很正義的人,如果進入黑行堂,他必會對很多行事反感。
到那時,別說是幫門派做任務,也許還會反過來壞事。他能為了一時的心軟,兩次放過作惡多端的邪修,難保下次不會為了其它可憐的人,而把雲劍門給害死。
這一次的事情,已經給雲劍門帶來了很多麻煩。虛無派正愁找不到機會阻礙天丹峰的發展,任何可利用的東西,他們都會想辦法去弄。再把這種不安份的人放在黑行堂中,簡直就是要老命了。
廉斐想了想也覺得師父的話很對,盧丹的性子很不適合。到是天丹峰的那個盧藥香,據柏震報上來的情況看,非常適合待在裡面。可惜盧丹要是一直待在天丹峰,還能幫忙管理弟子,那本來人就少,現在就更加沒什麼可用之人了
這種事急不來,只能慢慢培養,盧鼎的事就這樣定了下來,在決議之後的第二天他就必須離開雲劍門。掌門特意放他回天丹峰,一個人在外做散修,帶點東西出去也好。
他不用問就知道,天丹峰的人肯定會給他不少東西,就任他去做最後的道別吧。
天丹峰的正殿中一片死寂,盧丹跪在俞休丹的面前一聲也不吭。
而俞休丹沉默了好久,才長嘆一聲,「盧丹,我當日厚著臉皮把你推薦給眾峰主,就是想讓你能多學些法術,別和我一樣在修為上無什麼建樹。可你……罷了。」
「師父,弟子此生無以為報。」盧丹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他也講不出什麼了。事到臨頭,總不能為了自己好,就說慌講自己知道錯了。
「你去見你的師妹吧,當初可是她們把你撿了回來。而你卻做出此等自毀前程的事,恐怕最氣憤傷心的是她們,退下吧。」俞休丹除了無奈就是恨鐵不成鋼,這盧丹怎麼是這種性子啊。
「是。」盧丹應了一聲退出了天丹殿,一抬頭就看到盧小鼎和盧藥香站在石階下,他只得硬著頭皮走了上去。
走到她倆前面,他拱手喊了句師妹便再也無話。按往日的經驗,自己一定會被狠狠罵一頓,說不定盧藥香還會動手。他已經做好了準備,任她們隨便打,只要能夠讓她們解氣就行了。
沒想到的是,盧藥香並沒有動手打他,而是態度冷淡的講道:「明日離派時我送你一程,還有這些東西你拿去,以後再沒人會管你了。」
盧小鼎把一個大包袱放在了地上,看著東西多,但放到袖中術里其實也沒占多大的地方。
「我不能要,現在還有什麼臉拿東西,又不是出去遊歷。」沒想到了事情無法挽回時,她們卻沒有再打罵自己。以後很難再見面了,現在真想她們狠狠的打自己一頓,最少能讓自己記住此前有人在關心自己。
「拿走,少說廢話。」盧藥香卻冷冷的講道,語氣堅決不准他有任何反駁
盧小鼎指著包袱說:「裡面有不少的丹藥,暫時夠你一年修煉所用,多的我也沒有了。你以後可別再看到女人就手軟,外面聽說非常的可怕,有很多的壞人。」
「小鼎,我會永遠記著你們的。」過多的話已經說不出口,他只能低聲講道。然後三人就無聲的站在原地,氣氛頓時有點尷尬,不知道接下來應該說點
突然,盧小鼎開口講道:「你喜歡的那女人,我後來見過了。她帶著原之逃了出來,活得好好的。而且我把一把撿到帶器靈的劍給了她弟弟,那是把在邪修中很出名的玄級法寶,說要找個金丹期的邪修做劍主,我就把他介紹給原之了。」
盧藥香和盧丹都被她的話弄蒙了,回過神來後,盧藥香頓時就火了,虛空一抓從旁邊的樹上扯下根樹枝,對著她就抽了上去。
「你竟然於出這種事把有器靈的法寶送給了邪修,這不是助漲了敵人的實力,你和盧丹半斤八兩。看我今天不抽死你,真是快被你們氣死了,是不是也想被趕出去啊。」